下半場,米粒沒有留下和眾人一起瘋,她明天要回老家,所以今晚需要好好地休息。

夏末的微風吹在她的臉上,吹醒了她最後的酒意。

“米粒,你怎麼來的?”

一身白色西裝加身,今晚最受女孩追捧地駱寧緊隨著追了出來。

一看到駱寧,米粒就想起自己今晚的那個玩笑,要不是駱寧為她解圍,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可是他們下台後,她和駱寧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上。

“駱寧,今晚的事,對不起。”

駱寧腳下的步子一頓,臉上的笑容卻是依舊。

“傻丫頭,知道你是開玩笑的,又不是你的錯,都怪那群臭家夥,我不是已經為咱們報仇了嗎。”

駱寧像小時候一樣,輕輕地揉著米粒的頭發,一顆心確是酸楚異常,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聽到‘對不起’三個字。

“我開車來的,送你吧。”

“你不是也喝酒了嗎?”

米粒不讚成的說道,今晚駱寧喝的可不少。

“告訴你一個秘密,今晚我的酒杯裏全是蘇打水。”

看四下無人,駱寧湊到米粒耳邊小聲的說道,可不能讓別人聽見了,不然今晚被他灌醉的那些家夥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米粒噗嗤一樂,怪不得駱寧今晚千杯不醉,原來是這樣,下次自己也要學一學。

“走吧。”

將自己的白色西裝脫下,駱寧輕輕地披在米粒的肩上,兩人並排著往地下車場走去。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裏,傅伯言一臉寒冰的靠在窗邊。

明明拒絕了,就應該再也不要招惹,這樣的男人最可恨了。

薑媛坐在傅伯言身邊,看著某個一直在走神的男人,本是清欲寡歡,突然之間又變得陰雲密布。

這是怎麼了?

傅伯言今晚上太反常了,就連和唐楚然見麵,也隻是寥寥的說了幾句話,不像是老友見麵,反像是應付公事般。

而且他們已經在這裏停了好大一會兒了,傅伯言到底在等什麼?

疑惑的往車窗外看去,可是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飛馳而過的汽車和空蕩蕩的酒店門口,什麼也沒有啊。

“伯言,我累了,送我回家好不好?”

薑媛是真的累了,提心吊膽了一天,終於結束,心裏一放鬆,疲憊鋪天蓋地而來。

“阿文,將薑小姐送回去。”

傅伯言說完,打開車門,轉身走了出去。

“伯言。”

薑媛急聲叫道,如今這個時候,那些記者肯定都躲在四處。

如果今晚傅伯言撇下自己,讓她一個人回去,那麼明天她和傅伯言分手的消息就會鋪天蓋地的傳開,今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不行。

打定主意,薑媛打開車門,正要追出去,確是被阿文喊住了。

“薑小姐,傅先生最不喜歡有人違背他的話。”

身體一僵,薑媛緩緩的坐回車內,她怎麼忘了,相比那些記者,傅伯言或許更加可怕。

“走吧。”

清風吹來,傅伯言緊了緊身上的黑色西裝,抬步往酒店內走去。

宴會現場,眾人仍在夠籌交錯,唯一不同的就是,說話明顯不如剛剛那麼利索,而是變得磕磕巴巴。

“今晚在這裏宴請賓客的是什麼人?”

傅伯言站在走廊上,看著裏麵的一切,對身邊的服務員問道。

“回傅先生,是一家裝修公司的總經理。”

裝修公司?

“傅先生,您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不用了。”

服務員退下,傅伯言心裏卻是開始盤算起來,他現在正想找一家裝修公司呢,隻是苦於自己沒有時間。

而鄭叔叔給他找的那幾家裝修公司,他又完全沒有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