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外,傅伯言的那輛黑色賓利早已等在那裏,車門外,站著的還是上次那個司機。
兩人走到車前,司機阿文率先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傅伯言剛剛坐定,轉頭看向身後的女人,卻見女人竟是自己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悶
“米小姐,咱們又見麵了,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一直沒來得及聯係您,真是十分抱歉。”
阿文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米粒,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公司和醫院之間奔波,一直沒有聯係米粒,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沒關係,我知道你這段時間肯定很忙。”
某個人傷成那樣,竟然那麼早就出院了,作為他的司機肯定特別辛苦。
“米小姐,您的手機?”
“哦,手機我已經買了,我想過了,手機還是不用你賠了,你也應該不是故意的。”
“這怎麼好意思,我理應補償一下的。”
“那你就好好地開車,這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好的。”
阿文輕輕一笑,米小姐果真和那些故意接近老板的女人不一樣,要是老板能喜歡像米小姐這樣的一個女孩就好了。
“米小姐,想聽音樂嗎?”
米粒看著頗為華麗的汽車內飾。
“是什麼歌都可以點嗎?”
“那是當然。”
“我想聽孫燕姿的歌,這個可以嗎?”
“當然沒有問題。”
傅伯言坐在後麵,看著前麵相談甚歡的兩人,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悉了。
而且這明明是自己的車,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的意見!
他不喜歡孫燕姿的歌,一點兒都不喜歡。
悠揚的音樂響起,汽車在斑駁的樹影中不停地穿梭,米粒靠在車窗邊,靜靜地看著高樓大廈漸漸遠去,慢慢的行駛在郊外的小路上,心裏竟是如此的安詳。
“聽見 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 醒過來,我想 我等 我期待”
動聽的歌詞湧進傅伯言的耳朵,傅伯言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個閉目小憩的女人,不可覺察的勾起了唇角。
一路上米粒除了偶爾和阿文攀談幾句,就一直靜靜地聽著歌,至於後麵那一位,米粒直接將他當成了透明人。
汽車緩緩的停下來,剛停穩,傅伯言就冷冰冰的打開車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米粒剛剛從汽車裏出來,就見傅伯言已經走出好遠了。
“謝謝。”
跟阿文道一聲謝謝後,米粒緊緊地追了上去。
前麵的傅伯言好像是故意的,無論米粒怎麼追,她離傅伯言總是有差不多五六米的距離。
將背包收緊,米粒倔強的看著前麵的背影,抬步往前追去,別以為這樣就會難到自己。
兩人就這樣一路叫著勁,走了大約五分鍾,傅伯言終於在一個破敗的門樓前停了下來。
大門的紅漆已經全部落盡,上麵布滿斑駁的傷痕,整扇門看起來搖搖欲墜。
大門兩側確是貼著鮮紅的對聯,顯示著它不是被人遺忘的。
傅伯言在門前站立了很久,久到米粒認為他都不會進去的時候,就見傅伯言拿出一把舊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