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空,安靜的白樓內,突然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
薑媛神色癲狂地看著手裏的化驗單,符合,完全符合,米粒的條件完全符合,她的心髒也能移給那個猥瑣的老頭子,自己不用死了。
“我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薑媛一遍一遍的呢喃著,那雙本是無神的眼睛,竟是隱隱的顯出了紅色,好似進入了瘋魔的狀態。
“我不用死了。”
薑媛猛地握住身旁護士的兩隻胳膊,最後竟是喜極而涕。
“恭喜你。”
出乎意料的,以前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護士,這是竟然對著她微笑起來,而且還說出了恭喜她這種話。
仿佛一下子就吃了定心丸一般,本是如同封魔一般的薑媛,慢慢的變得安靜起來,臉上竟然還有了羞愧的神色。
“這件事情,謝謝你了。”
米粒是她突然間帶回來的,毫無預兆的,那個男人雖然不會限製她的自由,但是她自己心裏明白,如果自己做了違背他的事,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帶著毫無意識的米粒跨進這棟白色建築的那一刻,她心裏是彷徨不安的,她以為那個男人會責備她,會虐待她,甚至會提前將她推上手術台,可是什麼都沒有,在自己求了這個護士後,那個男人不聲不吭,什麼都沒對自己做,而且就連自己之前每天必受的針紮之苦,也緊跟著沒有了。
好像白色建築裏的那個男人默認了她所做的這一切。
“少爺,在哪裏?”
薑媛滿臉羞紅的拿著手裏的化驗單,那個男人說過物競天擇,他永遠都欣賞最厲害的那一個,所以此時如果自己拿著這些化驗單去找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會放過她的,因為在她和米粒的較量中,米粒輸的徹徹底底。
“跟我來。”
護士輕輕地拉起薑媛的手,隻是她並沒有帶著她去找少爺,而是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安撫她躺在了床上。
薑媛一時間有點兒懵,這護士不是應該帶她去見少爺嗎,為什麼要將自己帶回房間,難道她不想讓自己去找那個男人,可是有不對,如果不讓自己去找,她為什麼要將這些化驗單給自己,還不收回去。
薑媛靜靜地躺在床上,胸膛的起伏確是越來越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隻見不久後,從門口又進來兩個人,而他們手裏拿著的,正是自己懼怕的那些銀針。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又要被紮針,可是不久後,薑媛就無法思考了,因為她失去了知覺。
離此不遠的另一間病房內,米粒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體也如同薑媛一樣,被插滿了針,隻不過不同於薑媛猙獰的臉,米粒的臉色卻十分安詳,嘴角甚至帶著笑容。
“就是這個女人嗎?”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頭戴白色口罩,卻帶著黑色眼睛的男子,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平靜睡去的米粒。
“對,就是她,要不要用她代替薑媛。”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打扮的男子,不同的是男子沒有戴眼鏡,看著米粒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憐憫,就好像那裏躺著的根本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