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山洞裏,好似在地上鋪上了一條金色的毯子,傅伯言睜開眼睛,就看到躺在自己身旁那熟悉的睡顏。
傅伯言微微的彎起嘴角,如果不是他們現在身處險境,他真的願意就這樣和米粒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讓米粒繼續睡著,傅伯言出去找了一點兒似乎能吃的果子,又燒了一竹子熱水,才將米粒喚醒。
接連兩日發燒,米粒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哪怕是醒著,也好似又要昏過去一樣,傅伯言盡力讓米粒吃了一點兒果子,便提著水壺走出了山洞。
傅伯言出來山洞一路往河邊走去,已經一天了,他不知道河水降了沒有。
傅伯言來到河邊,河水還是和昨日相差無幾,隻是不同的是,河水比昨天明天清澈了許多,傅伯言又在河邊接了足夠的水,才打量起整條河來。
前日下雨,船隨著水流往下走,傅伯言並不知道他們飄出去多遠,但是救援隊總有一天會找到這裏來的。
想到這裏,傅伯言將自己的白色襯衣脫下來,又劃破自己的手指,在襯衣上寫了他們現在的位置後,將襯衣綁在顯然的位置後,穿起自己的外套,往山洞走去。
已經兩日,山路明顯比昨日好走了許多,傅伯言這次隻用了二十幾分鍾就回到了山洞,隻是在他看清山洞裏的情形後,整個人都嚇呆了。
米粒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背包、衣服、還有所有的吃的,都不見了,唯一留在地上的隻有那節微微泛黑的竹子。
怎麼會這樣?
是有人發現了米粒將她救走了嗎?
還是米粒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帶著所有的東西,離開了這裏?
傅伯言想了想,隨即否定了第二種想法,米粒應該猜到他是去找水了,而且米粒身上有傷,精神又不濟,根本不可能自己離開這裏。
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將米粒帶走了,到底是什麼人,是來找他們的人,還是這附近的住戶。
傅伯言不覺得是找他們的人,因為如果真的是他們,他們第一個發現的也應該是他,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們,自己不回來,米粒是不可能跟著他們走的。
那隻能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原來這裏是有人住的嗎?
米粒是自願跟他們走的,還是被他們強行帶走的?
傅伯言心慌意亂,可是也沒放鬆自己的警覺,就在這時候,他竟然聽到身後響起輕輕地腳步聲,傅伯言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若是這人是想謀害他,他一定先發製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傅伯言猛地回頭,就見身後站著的竟是一個女人,女人此時看著他一臉的驚愕,傅伯言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很破舊,那鞋子竟然還是自己做的。
傅伯言正想問你是誰的時候,卻腦袋上猛地一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地上。
“你怎麼這樣,我讓你打他了嗎?萬一打死了怎麼辦?給陪我一個這麼俊俏的男人。”
“吼什麼吼,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別忘了你是訂過親的。”
傅伯言迷迷糊糊的睜著眼,就見自己身後走出來一個男人,剛剛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而自己就是被這個人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