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
傅伯言大叫著從床鋪上坐起來,身下是軟軟的棉被,傅伯言記得這裏昨晚是沒有棉被的,是米粒給她弄得嗎?
身側沒有米粒,傅伯言往小木屋外看了一眼,就見她站在海邊,身上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整個人顯得是那樣的落寞。
“米粒!”
傅伯言走到米粒的身側輕輕地呼喚道,昨晚他雖然喝多了,但所有的事情他還是記得的,他記得自己對米粒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你醒了。”
米粒回轉身看著他,看著米粒的眼神,傅伯言心中遽然一跳,那是怎樣的眼神,沒有怨恨,沒有糾結,沒有冷漠,看著自己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好似自己在她的眼睛裏,已經什麼都不是。
“米粒,你?”
“醒了,咱們就回去吧,昨晚鄭叔叔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拋開酒會上那麼多的人,自己跑出來,鄭叔叔好像有點兒生氣。”
米粒說著,若無其事的朝小木屋走去,就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走了幾步,米粒突然向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著傅伯言說道。
“你好像惹你的未婚妻生氣了,她昨晚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隻是我害怕她誤會,所以沒有接,有空給她回一個電話吧,她應該挺擔心你的。”
傅伯言看著米粒走近小木屋,將被子疊好塞進旁邊的小櫃子裏鎖上,然後看著她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出小木屋,從始至終就沒有提過一句昨晚的事。
直到兩人走出沙灘往車邊走去,傅伯言終於是忍不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質問我昨晚為什麼那樣做?”
米粒微微一笑,禮貌而又疏離的看著傅伯言。
“傅先生,昨晚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傅伯言的心猛地像空了一樣,她竟然完全不在乎,她不在乎昨晚的事,也不在乎自己的道歉,更不在乎兩人的以後。
“不對,昨晚的事你不可能忘了的。”
傅伯言緊緊的拉著米粒的手,他不信,米粒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
米粒笑著掰開傅伯言的手,走到傅伯言的車旁邊。
“傅先生,我們快走吧,之前廖秘書說你十點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要抓緊時間趕回去。”
傅伯言走上前,猛地一把抓住米粒的手,好似是想將她的偽裝撕開。
“你是我的秘書嗎?誰讓你管這一些的,那些人有你重要嗎?你為什麼要一直說他們,你呢,昨晚的事,你就沒有一句話想問我嗎?哪怕是罵我也好,一句話,也沒有嗎?”
米粒依舊是像剛剛那樣淡淡的笑著,眼睛裏沒有半絲的波瀾。
“沒有。”
傅伯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司的,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裏,聽著手下人的彙報,他卻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總裁,這次咱們的珠寶秀十分順利,還有客戶說最後壓軸的那組產品最漂亮,咱們現在的合作夥伴又加了三家,隻是其中有一家說,想將那套產品買走,您看怎麼辦?”
銷售經理問道,那套產品的來曆他們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敢做主,哪怕是鄭總都不行,眾人均看著總裁,可是總裁就像是分神了一樣,許久都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