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鑒定中心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洪秧送到了醫院。
醫生迅速給她做了檢查,說她是情緒過激導致的休克,考慮到她是孕婦不能濫用藥物,便給她輸了補充能量的葡萄糖,但等她醒後不能再刺激到她。
醫院床位有限,暫時沒有單間的病房,洪秧隻能被安排在急診室的大病房裏。房間很大,大概有30多張床,小孩的哭聲、病人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和辱罵聲充斥在耳朵裏,讓人的心頭更添了一絲煩亂。
這時電話響了,是葛言打來的,我接起來後他一開口就問我在哪兒。
我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洪秧,壓低聲音說:“醫院。”
“醫院?”葛言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你生病了?”
“我沒事,是我朋友身體不太舒服,我陪她來的。”
“我剛才因為工作上的事和周寥通過電話,他說你已經請了兩天的事假了,若是你生病了你得直接告訴我,我馬上回來看你。”
葛言這人一旦較起真來,會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回去,我隻好全部交代了:“是洪秧,她這兩天在做dn檢測,她的家人和朋友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便陪她來醫院”
我話還沒說完,葛言就語氣很衝的打斷我:“我不是讓你別和洪秧有交集嗎?你竟然還把她當成朋友?梁嶶,我該說你單純好,還是說你傻好,你忘了她算計你的時候了?”
我訕笑了一下:“我是傻,但傻人有傻福,要不是我寬容的原諒你,我們也不會有現在。”
他的惱怒中帶著不屑:“你拿我和她比?在你眼裏我們是一樣的人?”
我立馬連搖了幾次頭,才意識到他看不見,立馬改為說的:“你們當然不是一樣的人,但理卻是相通的。人活一世,難免有犯糊塗犯錯誤的時候,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壞人,說不定患難見真情,還真能交到一輩子的真心好友。”
葛言頗為無語:“我真懷疑你是菩薩轉世!”
這時,我注意到有一男一女一直往我們這邊看,視線主要集中在洪秧身上。我迅速走過去擋住洪秧的臉,並把被子拉高了些。“你就別嘲諷我了,無論是交友還是做事,我心中也有自己的標尺,你就不要太為我操心了。”
“嗬,你既然那麼有主見,我何必自討沒趣。”
葛言說完就掛了,我本想回過去的,但剛才行為鬼祟的一男一女在被我擋住視線後,竟然繞到我對麵又在光明正大的窺探。
這病房沒有床簾可遮蔽,我在拉高被子擋住洪秧臉的同時,提高聲音對那兩個人吼道:“你們是誰啊?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我媽看是要做什麼?”
那兩個人被我一吼就立馬縮回了腦袋,還低聲議論:“這女的說是她媽,那得40多歲了吧,我們看錯了?”
“可我覺得很像,要不再去看看?”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洪秧認識的人,便以進為退的朝他們走了過來:“你們交頭接耳的,說還想再看看我媽是不是?來啊,看吧,我媽是被小三用硫酸破了臉毀了容,是很磕磣,而你們一直用有色眼鏡看她,估計是小三派來刺探情況的幫凶吧?來吧,沒事兒,盡管看,看完把你們一並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