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生沒好氣的揚了揚唇角:“毛主席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孤陋寡聞了唄。”朝顏揮揮手:“就這樣,我走了啊,老公,拜拜,我會想你的……”
看著她逃難似的背影,林悅生無奈的歎口氣,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
朝顏其實並沒有去雜誌社,她出了家門,便拿著幾張地址,找到了楚沐。
“沐沐,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丫的要幫忙就想起我了是吧,你說,多少天沒聯係我了?”
“哎,我前段時間去出差了,後來我公公又去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朝顏黯然的解釋,楚沐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好吧,好吧,原諒你了,要我幫什麼忙?”
“你幫我按這個地址,挨家挨戶的去打聽一下,10月15號晚上,我婆婆是不是跟她們打了一夜的麻將?”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這種事你自己去問就好了啊,幹嗎使喚我?!”
楚沐鬱悶的嘟嚷。
“哎,我是不方便出馬,那些貴婦都知道我是林家的媳婦,她們要是跟我婆婆說我私下裏查她的行蹤,那還了得……”
“那你幹嗎要查你婆婆的行蹤?人家有沒有打麻將管你屁事啊,你這媳婦也太差勁了,難怪婆媳婦關係搞不好,你要是我媳婦啊,我就……”
“行了呀你,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原因,你就別念叨了,幫幫忙,俗話說有困難找警察,更顧況咱倆關係多鐵啊!”
楚沐拍了拍她肩膀:“大姐,搞清楚了,我可不是警察。”
“你爸不是警察嘛……”
“那你找我爸去呀。”
“暈死,你到底幫不幫呀?”
一聲重重的歎息:“不是我不幫,是你不覺得,我一大清早跑到人家家裏詢問,是不是跟誰誰誰打了一夜麻將,有點像神經病嗎?”
“怎麼會啊……”朝顏篤定的說:“我對你有信心,你隻要願意出馬,就絕對不會讓別人把你看成神經病。”
楚沐一副敗給她的表情:“好吧,好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她拿著朝顏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幢環境優雅的別墅門前,按響門鈴,對著開門的傭人小聲嘀咕了幾句,片刻後,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出來,表情似乎有些不悅,朝顏因為離的遠,也不知她再和楚沐說什麼,過一會,貴婦轉身走了,楚沐也回來了。
“她怎麼說?”朝顏頗不及待的詢問。
“她說她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
“真的?”
“當然真的了。”楚沐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是怎麼問的?”
“我隻是編了個謊言,說我是午夜玫瑰會所的服務員,15號晚上她在我們那裏消費,說錢包忘帶,讓我今天過來取。”
“然後呢?”
“然後她當然不承認了,她說她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根本沒有去午夜玫瑰,怎麼可能欠錢沒還!我就跟她說可能是我弄錯了,她還把我罵了一頓!”
楚沐恨恨的白了朝顏一眼,那眼神仿佛為她犧牲了色相一般誇張。
“好,下一家。”
“噯,不是都確定了嗎?幹嗎要還問啊?”
“你確定的隻是那個婦人打了一夜麻將,你有問過她是跟誰打的嗎?”
“……”
到了第二家,剛好那位貴婦要出門,楚沐為了節省時間,誇張的奔過去,熱情的喊了聲:“阿姨,等一下。”
“什麼事?”貴婦疑惑的打量她。
“我想問一下,前些天我姑媽跟你們打麻將的時候,掉了一隻金耳環,你看到沒有啊?”
“你姑媽?誰是你姑媽啊?”貴婦一頭霧水。
“就是竇華月呀。”
朝顏這次距離的不是很遠,所以聽的清她們的談話,聽到楚沐說竇華月是她姑媽時,簡直笑的昏死過去……
“我沒看到,不過竇夫人怎麼會為了一隻耳環還讓人出來找啊,這都過了幾天了,哪還能找的到。”
楚沐點頭:“哦,那算了,主要那隻耳環有特別的意義,加上我姑媽那天晚上跟你們打了一夜麻將,也沒去別的地方,所以才讓我來問問。”
貴婦坐進車裏揚長而去,朝顏走到楚沐麵前,笑著調侃:“今晚去你姑媽家吃頓晚飯吧?”
“死一邊去!”
丫的沒好氣的把手裏的地址塞給她:“這下行了吧,已經確定15號晚上你婆婆確實跟她們打了一夜麻將,滿意了嗎?!”
朝顏點頭:“滿意,非常感謝……”
“那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去上班了!”
“好的。”朝顏揮手:“改天請你吃飯哦。”
待楚沐一走,她打車去了雜誌社,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既然確定了婆婆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隻能說明公公的死確實是個意外……
下午下班前,朝顏接到林悅生的電話,說要過來接她,她笑著答應好。
掛了電話,坐到旁邊的一位男同事湊過來詢問:“小顧,跟誰通電話呀,笑的這麼甜蜜?”
她隨意說:“我老公。”
“你老公??”
她的話剛落音,就讓原本空間不大的辦公室裏沸騰了,望著一個個心碎絕欲的癡男麵孔,她木然的點頭:“是啊,我有老公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單身?”其中一位女同事好奇的發問。
“那時候有點誤會,所以沒跟你們說實話,抱歉啊。”
朝顏愧疚的瞟了大家一眼,幾個男人捶胸頓足:“天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五點一刻,林悅生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朝顏揮手跟大夥說了句再見便飛奔出辦公室,到了外麵,見林悅生伸出雙臂,她像小鳥依人般偎了過去。
“走吧。”他鬆開手臂,替她拉開車門,朝顏剛坐進去,就聽林悅生驚詫的望天說:“咦,他們在幹嗎?”
順著他的視線往上一看,真是無語啊,竟然四樓辦公室的三個窗全趴滿了人,像看悲情電影似的露出悲慟的表情……
“嗬嗬,那些是我同事,他們聽說我有老公,都嚷著要出家了。”
“哦,這麼說,我老婆還挺吃香的嘛。”
“那當然,以後你要好好珍惜我哦,不然,哼哼……”
盯著她奸笑的表情,林悅生沒好氣的笑道:“不然怎樣?”
“不然,我讓你跟他們一起穿袈裟……”
“臭美吧你,說得天底下好像就隻剩你一個女人似的。”
到了林家,朝顏一進客廳楊雲鳳就走過來詢問:“女兒啊,累不累?”
“不累,媽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楊雲鳳諾諾的說:“女婿早上出門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卡,讓我隨便刷,所以,我去做了個保養,然後又買了些禮物,準備給林家每人送一份,畢竟我是借住的,得討她們歡心才行。”
朝顏不悅的反駁:“誰說你是借住的?你住你女兒家裏天經地意,怎麼可以有那種寄人籬下的自卑感!”
她倆的對話被坐在沙發上的竇華月聽的一清二楚。
“親家說的對,隻是借住的,女兒再親,也不能把女兒家當成自己家啊。”
朝顏沒好氣的把視線移向假婆婆,意味深長的挑釁:“我的家就是我媽的家,怎樣?”
“顧朝顏,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個家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那是你的嗎?”她挑挑眉。
竇華月不敢大言不慚的說就是她的,畢竟她現在有把柄捏在朝顏手裏,再怎麼生氣也隻能忍,把事情鬧大了,害得隻會是自己。
“不是我的,是悅生的。”
“悅生的就是我的!”
朝顏雙手環胸,篤定的說:“林家的一切都是悅生的,我是悅生的妻子,所以也都是我的,其它人,安分守已或許還可以過上幾天好日子,不然的話……”
她笑笑:“你懂的。”
看著她得意離去的背影,竇華月氣得渾身顫抖,楊雲鳳好心上前安慰:“親家別生氣啊,我女兒說話就是比較直,我這個媽都習慣了,你這個媽也習慣一點吧。”
“習慣個屁!你還好意思說,看看你生的是什麼東西!”
楊雲鳳好心沒好報,終於相信女兒說的話,這瘋女人簡直就是個變態,她沒好氣的哼一聲:“切,我女兒不是東西,那你又是什麼東西?老妖怪……”
“你!!!”竇華月被這母女氣得抓狂了:“啊啊啊!!”
朝顏剛到樓上,林悅生停好車也跟上來了,他脫下外套,扯了扯領帶,從床頭邊的桌上抽出一支煙,見桌上沒有火機,他拉開抽屜,翻了幾下沒找到,卻看到了一盒避孕藥。
“朝顏,這哪來的?”他疑惑的舉起手中的毓婷,詫異的詢問。
顧朝顏放下手裏的雜誌,盯著他手裏的避孕藥尷尬的說:“我買的……”
“你買避孕藥?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他有些不悅,朝顏趕緊走過去解釋:“不是的,因為上次流產醫生說了,為了身體的康複,最好隔一年再懷孕。”
“是這樣?”林悅生似乎不太相信。
“當然啦,我最喜歡小孩子了,不然你以為啊!”
他心疼的抱緊她:“上次是我不好,下次再懷孕,我保證不會碰你。”
朝顏貼著他的臉:“你的保證一向不靠譜,我才不信你。”
“其實說實話,我也不太信。”林悅生曖昧的笑笑:“主要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朝顏得意的仰起下巴:“所以說,哀家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
“下次懷孕,我就把你送到美國去。”
“為什麼?”她大驚,她可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怎麼能離開呢!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你順利生產。”
朝顏仰天長歎,心裏哀歎:“悅生,上次不怪你,真正讓我不敢現在要孩子的原因,是看不見摸不著隱藏在林家的邪惡勢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