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林家二少VS騰宇篇(2 / 3)

我尷尬的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我告訴你啊,你別對朝顏動什麼歪心思,我們家朝顏長的那麼好,將來肯定是要嫁到豪門的,你無父無母的,朝顏要是跟了你,那就等於跳進了火坑!”

就算是再沒有自尊心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也會覺得很難受,我黯然的離開了顧家,當天晚上,答應了佟爺的提議。

深夜十點,我再次來到顧家,拿著小時候玩的彈弓,對準朝顏的窗口射了一道,她伸頭望外一看,撇見是我,微笑著打了個OK的手勢,片刻後,她溜了出來,一蹦三跳的跳到我麵前:“臭冬瓜,幹嗎?”

“朝顏,我帶你私奔吧?”我問她。

她愣了下:“好啊。”

我笑了,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傻瓜,騙你的。”

“我就知道。”

那一晚,她以為隻是和過去每一晚一樣,還有無數個明天再等著我們,卻不知,那一晚,我和她,從此之後,與情再無緣,與愛再無份……

當朝顏知道我要離開襄陽後,她第一次在我麵前哭的不能自持,她求我不要走,明明我的心痛的要死掉了,卻隻能保持平靜的笑容,告訴她,總有一天,我還會再回來。

那時候是這樣想的,等出人頭地了,就一定回來找她,然後讓她做我的新娘,一生一世保護她,可惜人生無常,總有那麼多的無奈是我們沒有辦法解決的,年輕時以為隻要混出頭了,就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直到多年以後,才赫然發現,當初選擇的這條路,就已經選擇了分手,永遠,是永久的。

別說朝顏不會再原地等我,就算她等,時至今日,我也不會給她幸福,當初義無反顧的離開,拚搏十年,身上大小傷痕無數,卻始終不及心口那一條,那條刀疤是當初為了保護她留下的,傷口早已愈合,隻是心口的位置,卻年複一年的痛,一刻也未曾消停過……

兜兜轉轉,命運弄人,我怎麼也沒想到,朝顏嫁給了我的哥哥,當林悅生遇到劫難時,她來找我,求我伸出援手,我無情的拒絕了,看著她離去時絕望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第一次痛的那麼徹底,我在黑暗中坐了一夜,無數次的質問自己,我不願和林家有關係,到底是因為我恨他們當年拋棄我?還是因為我怕將來無法麵對我曾經深愛的女人?

承認你愛的女人做你的嫂子,那是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更是一種心灰意冷的絕望,天亮時,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拯救林悅生,不為別的,就為了朝顏,就當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為她付出。

也許親情是任顧一種感情都無法取代的,和林悅生運籌莫展的三年裏,我漸漸接受了這位哥哥,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我把對朝顏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藏進了心底,認祖歸宗,脫離黑道,共同經營林家產業,林騰宇看似已經正常的人生,卻也有別人無法得知的隱秘。

那就是,愛情在我心裏,它依然是存活的,隻是我一直,在刻意的讓它死。

為此,我深深的自責,朝顏已經是我嫂子,而且她的孩子都已經四五歲,我怎麼可以還對她舊情未了,在矛盾與痛苦中掙紮的我,麵對外界一切關於感情問題的抗議,幾乎全都是無視的態度。

我想,如果沒有那一天,也許我永遠會活在回憶中無法自撥。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開著車四處晃悠,看到一處賣烤白薯的地攤,我下了車,視線漸漸的模糊了,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地攤前,輕聲說:“給我兩個白薯。”

“對不起啊,今天已經賣光了,還剩最後一個,這個姑娘已經要了。”

她指了指我右側一個清秀的女孩。

我黯然的點頭:“沒關係。”

失魂落魄的回到車旁,剛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驀然身後傳來輕柔的聲音:“這個給你吧。”

我疑惑的回頭,原來是剛才那個買最後一個白薯的女孩,我感激的笑笑:“不用了,我其實並不是很想吃。”

“拿著吧,我看的出來,它對你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女孩不由分說的把熱乎乎的白薯放到我手中,我征了征,剛想說謝謝,一陣大雨毫無預兆的傾斜直下,她慌得撥腿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