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有芥蒂,但是百裏清苑還是沒有將心中的抗拒表現出來,順著宇文天佑的意思一同離開書房回到了寢殿。
不過宇文天佑經過百裏清苑的提醒倒是將皇長子家安的滿月宴放在了心上,翌日便下令百裏清苑全權負責此事,後宮所有人都必須配合,而他則是想要盡快解決掉河南當地的毒瘤,給那邊的百姓一個交代,隻可惜那些個大臣們都十分狡猾,他同祁少澤設計了一月也未找到其他的證據。
若是再堆積下去,怕是要爛尾了。
宇文天佑很清楚自己在朝中的威望,也很清楚不管是什麼樣的案子一旦不及時解決,終有一日會被時間染上塵埃,從此耳被人們淡忘,此時借著民聲一鼓作氣將那些個牽涉其中的人一一處置了,他才好安心。
自登上皇位以來,宇文天佑就未曾放鬆過,隻是偶爾在百裏清苑麵前展露些許疲倦,日子比起子啊順府更加辛苦,可一想到天下百姓還有許多心酸的場景,便又有了動力,才得以一直堅持。
若是朝中大臣能夠配合,也許天下大同的目標也不至於顯得那般遙遠而荒誕。
“陛下,整頓朝政一事不是能夠急得了的,若是發展較為順利也至少需要三五年,更何況如今諸位大臣並不是十分配合,怕是要再多加上好幾年。可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陛下都不可能因著這點阻力就斷絕了推行新政治貪汙的決心,既然如此,那麼陛下也就沒有繼續煩惱的必要了,那些個大臣始終是您的臣子,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彼時祁少澤正坐在禦書房特賜的桌椅上,語氣謙卑地說著這些話,言語之間淨是常人無法到達的豁達心胸,叫宇文天佑放寬鬆不少。
細細想來也的確就是他所說的那般,一個朝廷想要更換運行模式,必然有呼聲也會有阻力,想起前些日子的心煩氣躁,宇文天佑忽然覺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這般沉不住氣了?他把這一切都歸結於忙碌之中產生的小計情緒。
但好在不管怎麼樣都還有祁少澤和一些理智的大臣一路監督著他,給他最好的建議,雖然偶爾聽他們爭論也挺揪心的,但是作為大康國的君主,宇文天佑對自己能夠擁有祁少澤這般的臣子已經足夠滿足。
“愛卿說得沒錯,隻是眼看著那些傳上來的奏折,明知道有百姓出於水深火熱當中,朕卻無能無力,甚至不能為了他們做到最好,始終還是心懷愧疚。”宇文天佑將手中的奏折遞給祁少澤,“你看看,這是黔州知府上奏的折子,上麵寫著一些百姓在經曆外族的搶奪之過著窮困生活。朕舍不得看到朕的子民可是朕派去的軍隊還在半路上,這第二批折子就已經傳來。”
接過折子隨意看了看,因為已經批注好,祁少澤可以直接看到重點,一眼便明了了其中的重要部分,有些感慨地說:“陛下憂國憂民固然重要,可是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關心百信那麼簡單,邊患軍官無力護國,這可是危及到真個國家的大事,光是增派軍隊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