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是兩日的艱苦卓絕與兩日的沒有人性的殘酷,當然能夠走出密室的絕對是兩個人。”
老者麵帶微笑,再次抬手撫須靜觀。
老人家總是顯得那樣的悠閑自得,道骨仙風的樣子,令所有人驚詫不已,卻又滿目錯愕。
“您的意思是,我們在密室裏不僅要麵對殘酷的功力耗盡,還要承受無法忍耐的艱苦環境?”
長風信揣摩著師傅的心思,說著另一半的猜想。
不過,這一次他還真悟出了一些道理。玄丹親傳不可能是師傅輕描淡寫的說法,也不可能是在密室裏能夠簡單地渡過兩日,就能順風順水地得到信任道首資質。
“好了,有些事情隻能意會,不可言傳,更不能說個透徹,需要你們領悟和親身感受。”
老者混聲喊出時,揚臂輕輕地揮動著,有點強行逼迫著長風信再次返回密室的意思,但斜視的眼神卻掃視著王佳合。
“師傅,徒弟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答疑解惑。”
王佳合雙手抱拳鞠儀的同時,偏著臉龐瞅了一眼長風信,又急切地眨眼阻止了長風信還要插話的舉動。
本來是要關閉石門的渡劫開始,卻因為吳京唐突的一句問話,引出了更多的問題,也讓三位即將要麵對玄丹親傳的人,有了無法釋懷的心思。而三個人當中,王佳合的表現是最急切,最擔憂,是最疑惑之人,好像已經感覺到了驚心動魄的殘酷一樣,情緒變得焦躁難安。
“我已經說過了,有些疑惑隻能靠自己去領悟,你還是別說出來的好,否則,一旦弄清楚了,心緒就無法安寧。兩日的渡劫過程,對於你們來說,也許是劫難,但對於我來說,是驗真想法的捷徑。”
老者收斂了笑容,嚴肅的眼神竟然變成了怒視的樣子。
此刻,不知從哪裏飄進來的微風,拂動著紅燭的火苗撲動著,閃出了更亮的紅光。神秘的氣氛,就在這一刻彰顯得越加的清晰。
三道敞開著的石門裏,雖然也是紅光盡顯,卻因為老者的說話而透出了詭異氣息。
長風信側身屹立在石門前,兩道犀利的冷眼凝視,仿佛對大師兄王佳合有著更多的疑慮。
“既然師傅已經說過了,師兄就別在問了,兩日之後,不管我能不能走出密室,希望二位師兄能記著我。其實,我有很多遺願想說出來,就是因為師傅”
他頓聲之後,慢慢地滑目,用遺憾的眼神迎住了老者的視線。
自己的身世雖然不是秘,但是沒幾個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大師兄王佳合幾次的試探問話,都被師傅巧妙地阻擋了。可是,進入密室的兩日渡劫,讓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公開身份,所以,此刻的他就顯得特別的憂傷。
咽下了沒有說完的話之後,長風信本來是想著讓師傅同意了自己接著說下去,但是從師傅的眼神裏沒有看到允許的意思,倒是感受到了最嚴厲的阻止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