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瞅著瀟湘的時候,神情變得異常的喜悅,雖然被打斷了說話,卻沒有生氣,反而是很高興的樣子。
“不是我已經估計到了守城的將帥會不會那樣,而是咱們應該做好不測的準備。不管做什麼事情,多一些準備總是要比緊急的時候束手無策要好吧!”
他說著的時候,已經開始了笑容的綻放,好像就在這一刻,有了喜事要出現一樣,顯得那麼的開心。
書道和琴音同時從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本來因為長風信的連續虎著臉,讓她們有些緊張和恐懼了,而此刻,不僅沒緊張的感覺,反倒是有了歡悅的情緒聚顯。
瀟湘斜眼瞪了一下,阻止了書道想說話的舉動,立即轉眼緊盯著長風信的笑臉,卻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的高興,難道是剛才的計劃已經到了完勝的地步嘛!可是,我感覺並沒那麼容易。”
她說完的時候,歡愉的神情一樣的表露了出來。
長風信始終如一地保持著興奮的神態,雖然沒著急著說話,但那瞅著瀟湘的眼神,已經是很肯定的心情了。
“完勝算不上,但是,隻要棋手與畫風能開好頭,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不過,我相信她們兩個一定不會差勁,絕對能完成交代任務。”
說這些話的時候,長風信好像是收斂一些喜容,但並不是立即就要嚴肅緊張的神態。
在他的心裏,想著的並不是如何應對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是計劃著等所有人舒緩了心情,開始新的任務布置,這個才是他最直接的心思,也是他喜悅的原因。其實,他並沒有多麼高興,畢竟麵對著西落鬼戎王國的大軍壓境,心情確實興奮不起來。但是,他也清楚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而影響所有人的情緒。
由於神態的改變,瀟湘已經感覺到了長風信並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雖然相處的日子不是很長,卻有著非常清楚的感覺。
“你就別再裝了,肯定有事情要在接下來的說話中透露吧!不過,你可以放心,四雅絕殺的姐妹絕不會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耽誤事情。”
瀟湘很直白地說到了長風信的心坎裏。
她不僅善於觀察人的神態,還能根據說話,猜測出對方的心態,又能通過細微的神情變化,說出對方的想法。不過,這隻能對熟悉的人才有作用,尤其是曾經相處過的人,而其他人並沒有如此的神奇。
而這一次,她還果真從長風信的身上得到了驗印,居然好無差錯地說準了長風信即將要說的話,隻是猜不到要說的事情。
“瀟湘姐,你確實有點太神了吧!居然猜到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這不是在逼我嘛!”
長風信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眼神也是非常的認真。
因為想到了守城的將帥有可能嘩變,讓他不得不考慮出應對的措施。而這個措施看起來比較簡單,但做起來並不簡單,也不是完勝的結果,畢竟守城的將士不是想象中的數量,而且城外還有著西落鬼戎王國的大軍。一旦準備不周,計劃不夠完備,那就是很大的麻煩聚顯。所以,對於他來說,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不是想想就能解決的問題。可是這些事情,說出來簡單,做起來就不知道有多麼的困難了。
瀟湘沉思了好久之後,才慢慢地抬起了頭,麵對著長風信的時候,眼神變得焦灼了起來。
“其實,我想問題想得有點簡單了,如果不是你的神態提醒我,還真想不到接下來的事情有多麼的恐怖,有多麼的嚴重。”
她輕聲說著的時候,抬手招呼著書道和琴音聚攏了過來。
“咱們必須得認真而又謹慎的對待西城門的事情,絕不是簡單的到達城樓上,而是要考慮到達城樓之後,我們應該怎麼做。”
曼聲細語的說話,一下子讓所有人的臉上浮出了懼色。
書道聽完瀟湘的說話,很認真地瞅了一會兒,在確定了沒人說話,又看到沒人阻止的時候,才急聲快語地問道。
“你和儲王陛下到底是怎麼了,一會兒高興萬分,一會兒又是愁眉不展,讓我不知道怎麼做了。剛才陛下不是已經安排了行動計劃嗎?咱倆隻是負責擒賊先擒王,琴音姐負責讓所有的士卒喪失抵抗能力嘛!怎麼一下子又要改變計劃了?”
這個問題不僅是書道沒想明白,琴音也是一知半解的稀裏糊塗。如果不是書道直言說出來,誰也沒想到長風信的神情聚變僅僅是為給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做鋪墊,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興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