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直接同意長風信的提議,但是,花秋月的心裏也想到了日後的緊張。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繼承了王位之後,有很多棘手事務要立即解決。西落鬼戎王國的大軍被徹底消滅,不可能就那樣簡單的結束,後麵的侵略攻伐是在所難免。玄空天道道內的許多程式,也不可能因為顧不上而停滯不前,八千道員的晉級,就是最不能耽誤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道首的人,絕對無法順利主持。
吳京聽完了花秋月的解釋,沉默著開始了前思後想。
長風信因為聽到了花秋月改變心情的解釋,繃緊的臉上,瞬間舒緩了許多,而且斜著的眼神,裹出了清晰的感激神色。
“玄空天道的發揚光大是師傅的終身遠望,又是師傅最為放心不下的大事。我本來是一心一意想著替師傅完成夙願,可是,父王的突然離世,驪山氏帝國麵臨困境的時候,我不能不去打理,所以我的提議是正確之舉,也是九泉之下的師傅同意的事情。”
他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吳京,隻是時不時地移目掃視一下花秋月,但說話的語氣卻始終保持著沉重。
花秋月轉眼的時候,向著長風信釋然一笑,卻又很快地消失了笑容,用最嚴肅冷凝的神情麵對著吳京。
“此次的提議,信兒不僅是想感謝二師兄的支持,更多的是想讓玄空天道恒立不變,還有本著對八千道員負責的態度。二師兄必須明白道理,從表麵上看,好像是為你個人的前程,實際上也是對玄空天道的發揚光大。”
由於有了動員長風信的經驗,此刻的花秋月還真是將伶牙俐齒發揮得淋漓盡致,絕不亞於能說會道的美譽。
不過,她這樣做的原因,還是為了讓長風信高興,為了讓長風信能夠堅定必須繼承王位,並不是全心全意,設身處地的為吳京考慮。在沒有與瀟湘相認之前,她一直將玄空天道的老道首當做自己的親身父親,所有的心思是放在玄空天道的發揚光大上。但是,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那就並不是原先的初衷了。
“月兒說得沒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不管遇到什麼大事,都不會改變心思;也不會因為繼承了王位,我就會鬆懈對玄空天道的負責,這一點請二師兄務必放心。”
長風信沉聲說完時,向前踏出了一步,更近距離地站在了吳京的麵前,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肩上。
他與花秋月的一唱一和,說得讓吳京既歡喜,又感動。
“你倆是師傅最看重的人,又是師傅最親之人。”
吳京擼嘴中,臉上的表情變得窘迫了起來。
“也許你們就是師傅的替身,我想反對也無話可說。”
頓聲之後的接著說話,吳京好像是沒忍住的無奈之舉,又仿佛是為了說出這句話下定了決心。
不善於言談的他,在麵臨這麼光彩的事情中,卻說不出一句能夠代表心情的話,總是用那些虛頭巴腦的話語搪塞著。不過,長風信與花秋月的心裏最清楚,即便是這樣的言辭,也是最真心,最具心情的話語,絕不是有意的糊弄。
“二師兄確實是個明事理的人,隻要你答應了,那就盡快選擇良辰吉日,反正我也是沒祭拜大典的道首,不妨就一起祭拜,這樣就名正言順了,以後的玄空天道就是兩位道首共同執掌。”
長風信的臉上放出了最開心的笑容,而且笑著的樣子,也是從未有過的華彩顯露。
他確實很久都沒這麼開心了,也沒遇到讓他開心的事情。而吳京同意成為玄空天道副道首的事情,在他看來,就是最高興的事情,甚至要比自己能不能繼承王位還要興奮。
“道首祭拜大典不能著急,必須要等到安撫帝宮的權勢之後,穩固了整個朝綱再說,咱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依然是逼宮的大事。”
花秋月側身一站,盯著長風信的眼睛裏,投出了最認真,最嚴肅又是最犀利的眼神。
“沒錯,不管我願不願意,但逼宮的事情已成定局,那麼咱們的重點還真不能轉移,必須要全力以赴地迎接繼承王位的大事。”
長風信轉身時,向著張順招了招手勢。
“按照你的想法,立即進入帝宮,指揮守城將士,對帝宮包括朝事的大殿區域,進行嚴密封鎖。”
這是他為逼宮的大事,下達的第一道聖意,也是親口表達了要逼宮繼承王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