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被南樓月與吳京抬著,在花秋月悲痛欲絕的哭泣聲中進入了後殿的寢室,一進門的那一刻,立即掙紮著要站起來,但還是不由分說的被放在了矮塌上,而且還被吳京強行覆上了錦繡緞被。
“要麼不裝,要裝就裝得徹底一些,萬一姬妃娘娘來了怎麼辦!”
吳京因為好笑,居然說了一句很完整的話語,而且還是沒一點打磕巴的順暢流利,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一樣一吐為快。
長風信舒展眉頭的時候,驚喜染上了臉龐。
“二師兄,沒想到你並不是不善於表達呀!隻是不想說心裏話的時候,可能在故意裝著吧!剛才的這句話沒一點問題呀!”
他似笑非笑著,但緊盯著吳京的眼神,卻非常的華悅,似乎有著比吳京還要歡喜的心情。
其實,從想法得到南樓月和花秋月支持的那一刻,長風信就已經很歡天喜地七仙女了,隻是因為要裝著傷勢嚴重,而沒有表現出來。而此刻進入後殿寢室,那就是自己的天下,絕對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帝宮的暗勢力所窺視,所以才放開了緊張的情緒,有了擋不住的喜悅呈現。而吳京的超凡表現,又是引出歡愉心情的關鍵之處。
“道首,您就別拿我開涮,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麼?”
吳京滿臉沉陷著暗紅,似乎有了難為之情。
話語說完的那一刻,卻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與長風信躺著的矮塌距離,仿佛要躲閃被緊盯的眼神一樣。
雖然是玄空天道的排名二師兄,但是,在吳京的心裏,好像還是個不成熟的普通道員,並沒有顯示出道冠的精明強悍,也沒有大師兄王佳合那麼偷奸耍滑,倒是顯得特別的低調。
長風信有時候很想跟二師兄開幾句玩笑,也想多說幾句知心的肺腑之言,可是,每次沒說幾句的時候,就被吳京敦厚老實的憨態所影響,而不得不放棄了想法。但是,這一次,還真不想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因為想從吳京的嘴裏,探知到玄空天道道員進去帝宮的議論。
幾百年的陳舊規程中,玄空天道道員絕對沒有可能離開道冠的事情,可是在長風信新任道首之後,幾乎是沒有在道觀裏過生正常的道員生活,而是轉戰在了都城與帝宮之間。雖然是道首的決定,但聽到道員的呼聲還是很有必要,所以才激發了長風信想跟吳京的暢談情緒,而且還是難得一次機會。
“二師兄,說句真心話,我從未想著拿你來開涮,即便是你同意,我也做不出來。而今日,我還真想跟你好好聊聊,不知道二師兄能否滿足我這個願望,因為我已經壓抑了好久好久。”
長風信為了說服吳京,用了最懇切的語氣,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聲調說明白了具體想法,而且還是非常的急迫眼神。
他心裏清楚,如果說服不了吳京,即便是要問,也問不出個真言實話,別說是聊天了。所以,在詢問之前,還是毫不隱瞞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思,就是想讓吳京知道,接下來的詢問,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並非開涮和開玩笑。
吳京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眼神也是非常的驚恐,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心裏產生了懼意。
“道首,幹嘛要真嚴肅,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麼?”
“二師兄,你沒做錯任何事情,我已經說過了,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更想與你拉拉家常,也就是玄空天道的內務之事。”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說多了。”
“從我接任道首以來,就沒讓道員過著正常的道觀生活,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更不清楚道員的情緒是抵觸,還是無所謂。”
“這個問題很難說,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咱們就慢慢地說,慢慢地講,反正我今日必須要了解清楚,也要有個清楚的認為。不過,我更不希望二師兄說假話,也不讚成順著我的心意說有悖良心的話。”
長風信說完的時候,雙臂猛然揚起。
嘩,一下,錦繡緞被在雙臂的展動中,揚到了矮塌的一邊。
雖然是掀開了錦繡緞被,但長風信並沒有坐起來,而是繼續保持著平展的躺姿,臉上卻是慢慢的平靜神情。
“既然道首想聽真話,那就別打斷我說話。”
吳京想了一會兒,很急切地提出了要求。
不過,這個要求很重要,因為他的說話過程不僅緩慢,而且還是半句話半句話的蹦出,如果被打斷或著插嘴,就會影響說話的進度,還會造成前言不搭後語的現象,所以他才不得不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