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已經觀察出了長風信急切而又焦灼的神態,也看到了花秋月激情四射的光豔眼神,心裏早就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是瀟湘卻死硬地不肯離開,仿佛堅定著心情,就要打擾兩個小人兒的美事一樣。
她將抱著的琵琶反手一抓中提在了側身處,騰出了一隻手快速地抓住了瀟湘的手腕,剛擰身邁步的時候,卻被瀟湘向後的一個猛然甩臂動作而滑落了抓著的手。
瀟湘的俏臉上閃出了怒容,蹙眉的瞬間,尖音大喊道。
“琴音姐,準備的事情你自己不會嘛!幹嘛非要拉著我,還有好多事情沒跟陛下說明白。”
沒準備的動怒,讓喊出來的話語驚詫得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長風信猛然抬頭時,揚出了錯愕的眼神,卻緊閉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停止扭腰擺動的花秋月,更是被琴音與瀟湘的突然爭辯,緊張得花容失色。
此刻,不僅讓旁觀者驚詫了,關鍵是讓琴音也驚慌失措著沒任何反應了。本來是想著為長風信與花秋月創造出親熱的機會,卻沒想到竟然適得其反,而且還導致了不好收拾的結局。
“瀟大掌門人,能不能稍微矜持點,喊那麼大聲音幹嘛!我不就是想請你幫著準備出發的行李嘛!還想聽聽你對姐妹們做哪些叮囑,難道這些也不應該有嗎?”
琴音是情急中胡亂的說話,也是沒辦法的應付搪塞。
對於長風信與花秋月之間的那些隱私,不是她的猜想,而是很真切地感受,也是早有發現的斷定。可是,在沒公開之前,她決然不敢說出真相,更不敢當著長風信與花秋月的麵有所隱喻,隻能是胡攪蠻纏著應付了事。但是,此刻她也感覺到了,因為瀟湘的大聲喊話,再加上如此的折騰,兩個小人兒的激情心緒已經被打亂了。
此刻,她有點後悔,更有點愧疚的感覺。
“四雅絕殺的姐妹是跟著陛下的出征,一起行動必須聽從陛下的指揮,還需要我叮囑嘛!再說了,你們怎麼準備那不是已經習慣了的事情嘛!為什麼這一次還要我來幫忙。”
瀟湘的喊說稍微低沉了一些,但怒氣依然濃烈,似乎並沒有因為琴音的解釋而適緩,不過怒容倒是消淡了許多。
長風信終於聽明白了,瀟湘與琴音竟然是為了準備淩晨的出兵征討,而爭吵了起來。雖然是明白了大致原因,但並沒有想清楚誰對誰錯,也沒聽出來究竟要準備些什麼。
花秋月一直擰著身姿,偏著頭盯矚著琴音的背影,但是從瀟湘的臉上並沒有觀瞻出任何情緒的改變,隻是覺得兩個人的爭執肯定不是因為要準備出征的行禮,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想出究竟為了什麼。
雖然沒弄清楚,也沒想明白,但是花秋月並不想深究,因為在她的心裏,那是姐姐與四雅絕殺內部的事兒,自己絕對不會去摻和。
因為瀟湘的冷言激喊,寢室裏再次彌漫起了沉寂的氣氛,不僅沒人說話,而且琴音也是沉寂的冷漠神情。
突然,琴音似乎徹底沒話可解釋了,翩然轉身時,蕩起了長裙下擺出現了倒著的巨大傘形。
由於轉身的速猛,加上用力的剛果,傘形一直保持著她邁步的那一刻,才嘩然落下。
琴音並不是因為生氣的離開,而是沒辦法解釋的時候,隻能選擇了走出寢室的舉動,除此之外還真不好接著話茬說下去。
長風信看到琴音快步走出門廳時,眉頭忍不住地皺了一下。
“瀟湘姐,到底怎麼回事?琴音姐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呀!我沒說什麼話,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吧!”
他帶著無比驚訝的語氣,連聲驚歎著問完時,視線滑落在了瀟湘的眼睛上,但沉靜的神情,已經抖露出了焦急和苦悶。
“陛下,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是突然中的情緒聚變,讓我也是疑惑不解。行動了幾百次,參戰了幾十次,可是從未有過因為出征絞殺,而需要做準備。”
瀟湘嘟囔的聲音落定時,踏出了堅定的兩步,站到了花秋月的身邊,卻並沒有注視花秋月的神情,而是很直接地抬眸瞅著長風信。
“啟稟陛下,我有個不情之請,要不然也同意讓我隨陛下削藩征討吧!鐵騎六員的事情,等削藩征討結束之後再明察暗訪,反正,此刻也顧不上帝宮裏的暗勢力。”
由於姬妃的來訪,又加上南樓月的真情表白,瀟湘感覺削藩的事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事,而鐵騎六員以及江南八怪,還有隱藏在帝宮裏的暗勢力,畢竟隻是一股暗動的勢力,並不會對長風信的江山社稷起到顛覆的作用。但是,削藩的事情絕對就不同了,不僅牽扯著各番邦的穩定,關鍵還是收回軍權的大事。西落鬼戎王國的侵犯,已經成了定局,如果收不回軍權,那就意味著沒實力跟西落鬼戎王國抵抗到底,也沒一點取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