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剛才說的土叔到底是誰?咱們不是認識遁行者”
“對呀!我說的就是他,你看到他老人家出現了嗎?”
長風信抬起了頭,將兩道急切的眼神,迎住了花秋月的驚訝視線。
他雖然是很驚喜的表情,但是沒看到人影的時候,還是少不了兩分焦灼的神情聚顯。
花秋月確實了是土垚的出現之後,立即躍身從鸞鳥的兩翼間跳了下來,展臂的瞬間緊緊地攥住了長風信的手腕,轉身中帶動著長風信麵對著城門口左邊的一處高隆土坡。
“土叔的出現不可能從地下鑽出來,應該是那個方向。”
鬆手的時候,她順勢甩臂指著土坡。
“這麼多人的雙足,你不感覺土叔很難現身嘛!那裏是高隆之處,又是遠離了人堆的地方,我相信土叔一定會從裏現身。”
跟著長風信對土垚也是土叔的稱呼。
其實,長風信的這種稱呼,不僅是為了尊重土垚,更多是為了彰顯自己平易近人的情懷。如果是第一次相遇時,那也倒是沒生客氣之處,但眼下的此刻,自己卻是驪山氏帝國的大王,絕對不能再有大不敬的樣子,更不能目無尊長。
長風信順著花秋月展臂的姿勢揚出了視線,雖然不是很遠,但也是相距幾十步的距離。
由於看不清遠處的土坡情況,長風信不得不移步向前走著。身後緊跟著的花秋月與棋手,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一笑。
她們已經猜測到了接下來肯定有辦法,因為遁行者土垚的突然出現,肯定是帶來了不少的好消息。
自從上次在城門外與西落鬼戎王國大巫粟激戰認識土垚之後,誰也沒見過土垚的下落,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渺無音訊,而剛才的那句話卻讓所有低落著的情緒高漲了起來。
遁行者土垚出現的形式,已經讓長風信和花秋月她們很熟悉了,絕對不可能用正常人的形式迎麵而來。所以,仔細尋找和慢慢的等待,就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長風信走到土坡前,探出腦袋的仔細查看中,很突然地說話聲,再次灌入了耳朵,而且是毫無準備的驚嚇。
“好久不見了,看來陛下真的忘記了老叟的存在。”
土垚繼續著渾厚的說話,但聲調卻低沉了許多,並不是之前的那麼洪亮刺耳,更不是第一句說出時使用的勁力蓬發。
長風信聽到話語之後,立即轉頭向著土坡上的一棵小樹望去,土垚那低矮瘦弱的身軀,詫然間映入了眼簾。
一步並作兩步的快奔中,長風信早早地伸出了雙手,很急切地握住了土垚的單手,一陣劇烈而又親切地搖晃之後才開始了寒暄問話。
“土叔能出現,真的讓風信驚喜萬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他因為激動,又因為無助而顯得語無倫次了,但神情卻非常的歡悅,似乎並沒有恐慌的心情。
土垚瞅著長風信開始了上上下下的大量,雖然是幾日的未見,但長風信的成熟與神威似乎比第一次見麵時,還要淩冽和旺盛。
“陛下千萬不能稱呼土叔,其實叫我老叟已經就很滿足了,您是九五之尊,怎麼能亂稱呼呢!再說了,您是好意的尊敬我,可是這樣的稱呼從您的嘴裏說出時,卻對我是折壽呀!”
低沉而又渾厚的話音剛落定,土垚立即做著請姿,示意著長風信跳下了土坡,走到了眾人圍攏著的中間。
其實,雖然長風信還未說出什麼事情,但是土垚卻是心知肚明,而且還是很主動地掃視了一圈圍攏著的將官,最終將眼神落在了長風信的臉上,微微一笑中開口說道。
“老叟根本就沒離開都城,隻是比你們揮師早兩日趕到了古奧城,說句大不敬的話,老叟這是替陛下做好前期的偵察,但是沒想到還是讓陛下受到了驚嚇。”
土垚很坦誠地說著心裏話,雖然話語裏帶出了謙辭,但也是很有把握的鎮定神情,似乎並沒有因為長風信的緊張而有所驚恐。
“土叔不必自責,其實在揮師征討之初,我就想過了要找您商議,可惜根本就不知道您去了哪裏,還以為您是返回了西落鬼戎王國。早知道土叔就在都城,我長風信肯定會親臨請教。”
長風信很流暢地說著奉承的謙虛話語,而且笑容已經很清晰地寫在了臉上,仿佛將所有的苦悶和驚詫拋到了腦後,完完全全的就是故交見麵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