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叔,咱們能不能先別討論對錯,立即想辦法阻止才是真正的大事,教訓我可以等削藩征討結束之後也不遲。”
“這不是遲不遲的問題,而是你影響到了大局。”
“大家都明白了,我和琴音姐確實影響到了大局,可是就這樣糾纏下去,並沒有挽回的餘地。”
“挽回的可能即便是現在的立馬,也不可能救回一萬多名將士的性命,就眼下的形勢,不管去多少人也是必死無疑,隻能等著琴音返回之後,再做打算別無良策。”
土垚的臉上已經聲很怒的容光了,那長長的銀須,似乎因為怒氣而根根筆直,有風卻微動。
長風信聽到這裏的時候,再也無法沉默了。琴音所率的中軍,是削藩征討東路軍的主力,一旦被幻術借助的消滅,那就等於提前結束削藩征討的戰役,而這種結局絕對不是長風信想要的結果。
“土叔,我有點擔心,能不能想辦法救出琴音的中軍將士,那可是咱們用於削藩征討的唯一家底,一下子消耗殆盡,接下來的征討就沒任何意義了,根本就沒取勝的機會。”
憂聲說完時,長風信緊皺著眉頭的神態,瞬間將寒心的情緒,擠占在了整個臉龐。那雙犀利而又冷嚴的眼神,炯炯中帶著急切,卻又滿含錯愕。
土垚慢慢悠悠地轉身之後,麵對長風信釋放出了微笑。
“陛下,救一萬多名將士的性命,已經沒多大意義了,之前你問我吳越為什麼不著急著絞殺玄空天道道員,那是因為吳越已經了解到陛下與秋月姑娘有神獸的幫襯,他也清楚幻術在神獸麵前沒任何作用,所以想用八千道員的性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換回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不會立即絞殺。”
他竟然將長風信最早的提問,放到了最後才解答清楚。
其實,老人家這麼做,並不是為了顯擺的炫耀,更不是故意的拖延,而是想讓所有人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琴音與棋手按照原定方案行事,絕對就不是眼下這麼困難重重了。
“土叔,您的意思是一萬多名將士已經無已生還啦!”
長風信驚聲確認著,但心裏是千萬個不想接受的急切,更是無法想象的惶恐不安。自己所率的削藩征討東路軍,總共也就是三萬多人,其中八千道員和留守在城門口的一萬人,還有右軍駐紮在城外的五千人。如果琴音所率中軍被滅,剩下的將士隻有二萬多一點,這樣的結果別說是麵對削藩征討了,就古奧城的駐軍也會難以麵對。
“一萬名將士的身家性命,可以為陛下換來十萬大軍,所以沒必要冒險,而且這樣的冒險是必敗無疑。而且還會讓吳越調整戰略,想出更多的花樣來對付咱們,還不如安靜地等待著機緣出現。”
土垚的心情好像很特別的平靜,仿佛對一萬人的消亡,並沒有一絲的牽掛和揪心,不僅如此,還有著喜慶的心緒。
長風信緊皺著眉頭,想了好久之後,還是沒想明白安靜的等待,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土叔,我還是沒明白,咱們接下來到底怎麼辦?”
“請陛下放心,斬殺吳越毫無疑問,完好無損地收回十萬大軍,也是沒一點疑慮,但眼下確實不是出手的時機。”
“您還是說詳細一點,比如要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主要做哪些絞殺的準備,總不會真這樣寂靜的等待著吧!”
“吳越消滅琴音所部的一萬餘人,肯定會沾沾自喜著調整圍剿計劃,那麼我就可以發揮作用了,隻要探知到吳越在古奧城的動靜,咱們就有機會擒賊先擒王了。”
土垚伸手時,很悠閑地撫著長長的銀須,一副神閑自若的樣子。
他想出來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一萬名將士送命,換來吳越驕傲必敗的結局。當然,他也是想發揮自己的特長,對吳越的計劃做到了如指掌,隻有這樣才能確保長風信想達到的目標。
長風信聽完土垚的獻計,半仰著臉頰深望著夜幕微降的天穹,想了很久之後,才明白了其中的真諦。
“土叔的想法方略,我算是才明白了,不過,我感覺還是有點艱難。如果吳越沒任何舉動,那麼咱們就沒一旦辦法了,隻要簡單的拖著也能將東路軍拖入絕境。”
沉聲重氣地說著時,長風信的雙眼裏已經閃出了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