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止這一次,可是一樣被不斷的逼問。這讓老人家感覺極為不滿,卻又不好意思當著長風信的麵指出來。
其實,並不是所有人沒仔細聽,也不是大家沒想清楚,而是這個計劃有點簡單。從棋手的了解中已經得知,古奧城的十萬駐軍,全部集中在了吳越的府邸四周,偷偷摸摸的進入救人,還要活捉吳越,這樣的行動計劃,雖然不是天方夜譚,但也是很難實現的想法。不管是長風信,還是花秋月的急切追問,都是本著不讓土垚感覺到失麵子,從側麵探問著。
“土叔,您知道一個事實嗎?”
花秋月感覺土垚不可能有改變計劃的想法,所以想用不可能的事實來提醒,看有沒有可能改動一下計劃。
土垚沉重著臉色,沒開口但很急切地點了點頭。
“古奧城裏總計有十萬駐軍,還不包括吳越的親衛軍和護院的家丁,如果琴音姐的一萬多人被絞殺,咱們眼下的實際兵力,也就是一萬多點,如此懸殊之大,絕對實現不了以少勝多的計劃。”
花秋月保持著平常心,很溫柔地說著。
她不想因為說出了真實情況,讓土垚難堪,但是不說又擔心土垚絕對看不到危險,所以才自作主張地透露出了如此的巨大壓力。
“秋月姑娘小看老叟啦!如果不知道這個情況,那我提前兩日進入古奧城,不就顯得沒一點用處了嘛!十萬駐軍不錯,但是,並不見得咱們必須要盡數麵對,按照老叟的計劃,不可能在瞬間就能相遇十萬之眾。當然,以一萬的兵力,麵對十萬大軍的壓力確實不小。”
土垚的臉上劃過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鎮定的神情所代替。
花秋月偷偷地搖了搖頭,這才明白了土垚提出救人,並捉拿吳越的計劃,是在不知道眼下的實際戰情,而做出的想法。
“土叔,還有一個更讓人驚心的事實,打探的確切消息是,十萬駐軍已經集中在了吳越的府邸四周,而且是征調了大量的民宅,好像是做好了長期固守府邸的準備。”
她輕輕地瞥了瞥潤唇,緊盯著土垚的眼睛裏閃出了最清晰的輕蔑眼神,而且是很不悅的神情聚顯。
如果不是十萬駐軍的四周防務,進入吳越府邸救人和實現擒賊先擒王的計劃有可能。但是,十萬駐軍的防範守衛,那就是插翅難飛的困局,根本就沒一點點的獲勝機會。
長風信一直沉重著臉色默默不語,但眼神卻遊離在花秋月與土垚的臉上,隨時準備著勸架。
在他心裏,花秋月根本就說不了幾句溫和的話,加上土垚又是個倔強的世外高人,很多思維和意見與常人不同,所以這兩人的言語往來,堅持不了多長時辰,就是怒聲開罵的結果。所以,他才不敢放鬆警惕,畢竟還要依靠土垚來探知更多的信息,不能因為花秋月而得罪了土垚,也不能因為言語不和而發生劇烈的爭吵。
“你說的這一消息準確嗎?老叟可是剛剛從吳越的府邸出來。”
土垚半信半疑的眼神,好像是不由自主地從花秋月的臉上撤離,轉眼中落在了長風信的臉上。
“陛下,有些消息必須要準確,否則還真有可能身陷囹圄。”
老人家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而且還保留著沒有盡快消失。
長風信立即點頭表示著讚同,又側身抬起了手臂,向著城門口的空地指著。
“土叔,您看看那裏,幾百名城民就是因為吳越征調了住宅,無家可歸的城民要出城投奔親戚,卻被棋手擋在了那裏。十萬駐軍據守府邸肯定是真實情況,絕非謠言更不是虛假消息。”
平聲靜氣地解釋之後,長風信微微一笑,算是給了土垚最善意的提醒,也算是誓言相告的結果。
此刻,長風信開始對花秋月的縝密思維而驚歎,土垚不管是第一次還是這一次的說明計劃,雖然有過很多疑慮,但並沒有考慮到十萬駐軍的據守。幾個人進入吳越的府邸問題不大,但是,要救出八千道員,還要活捉吳越這樣的大事,現在想來還真是無法實現的想法。
土垚從長風信的嘴裏得到確認之後,紅通通的臉龐越加的暗紅了,不好意思的心情,已經從低眉的眼睛裏激泄而出。
老人家確實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及時提出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