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垚默然沉寂中聽到長風信提到了自己,眼睛裏的窘迫眼神,閃出了兩分驚詫。
“還是先聽聽花軍師能讓吳越駐軍倒下一大片的計劃吧!”
老人家已經明白了花秋月的身份,再也不敢直呼其名。
長風信本來是想從土垚的嘴裏驗證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卻沒想到土垚居然繞開了話題,先想聽到花秋月的計劃。
他心裏有點不樂意,但又不能直接表露出來,隻能移目瞅著花秋月,做出了淡淡的示意眼神。
花秋月當然明白長風信的心思,也清楚土垚的想法,微微一笑的時候,柔聲漫語道。
“其實很簡單,吳越已經聚集了十萬駐軍鎮守在府邸四周,雖然阻擋了咱們的削藩征討的進程,但不見得就能永保不敗。我和陛下有坐騎神獸,吳越的幻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對獸神起作用。”
頓聲時,花秋月的眼神劃過了土垚驚愕的臉龐,特別溫柔地瞅了一眼長風信,含而不笑的接著說道。
“梁渠可以搖身變成龐然大物,而鸞鳥可以在瞬間噴出火焰,在梁渠的踐踏下,火焰會迅速蔓延。如此一來,用不了一炷香的時辰,就能讓吳越的十萬大軍至少傷亡上萬。當然,我是保守的估算,如果府邸大門前聚集的駐軍更多,那麼其結果就很慘重啦!”
話語還沒說完的時候,花秋月的白皙臉頰上,已經蕩漾著最開心的笑容了,而且還是不停地擰動著腰身的動作。
這個計劃雖然簡單,卻又特別的有效,絕對是非常有效的製敵之法,當然更是麵對大量駐軍的消滅之法。其實,長風信在之前已經考慮到了這個辦法,隻是沒想好能不能使用,畢竟鸞鳥的噴火,梁渠的踩踏是無法瞬間控製的局麵。
削藩征討從表麵上看是集中軍權,振興朝綱的策略,但實質上卻是為了抵禦和征伐西落鬼戎王國而聚集將士。如果為了絞殺吳越,而損傷了太多的將士,更不能因為獲勝而消耗國力,番邦依然是帝國的附屬,絕不是敵對的別過之邦。
“還真是個不錯的好辦法,如此一來,吳越即便是不想妥協,也沒辦法了。不過,救出玄空天道道員的任務並不輕鬆,而且是必須要完成的重任,絕不能因為道員,而成為吳越翻盤的機會。”
土垚的鶴發童顏閃現得更加的華彩有神了。
老人家對花秋月的態度,已經到了佩服的地步,但是卻因為自己的老資格並不想輕易表露出來。
長風信沒接話,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裏的喜悅已經是難以形容了,由於琴音改變計劃的冒失,損失了上萬人,嚴重地打擊了全部將士的鬥誌。但是,花秋月提出的這個精絕辦法,卻能在瞬間振奮士氣,而且更讓他高興的是看到了削藩征討取勝的絕對希望。
對於長風信和花秋月來說,古奧城的激戰是第一次,很多計劃的不足,就明顯地暴露了出來。當然,最關鍵的是指揮的欠缺和調兵遣將的短板,其中無法言明軍紀,有成為最大的弊端。但是,長風信已經認識到了關鍵,隻是不想在第一次激戰時嚴加申明。
“所以我一直擔心的是如何營救八千道員,隻要能確保道員的安全,打擊吳越的激戰並不難。當然,首戰的失利與我的指揮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花秋月猜到了長風信沉思的問題,卻很委婉地表明了態度。
土垚並不清楚長風信沉默著的心情,隻是很驚喜地認為,這是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當然也沒明白花秋月表露著的心情,到底是想說明什麼,而且也沒心思猜測。
哈哈!一陣豪爽的大笑。
老人家笑得仰起了臉龐,笑得長長的銀須隨風飄蕩。
“既然花軍師能想出這麼精彩的應敵之戰,那麼,老叟也不能顯得太無能呀!”
渾厚的聲音落定的時候,土垚猛然轉身邁步,直接走到了花秋月的正麵前,雙手背後的同時,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
“請土叔放心,小女子怎敢跟您來攀比,我想出來的謀略,也就是最簡單的應敵辦法,並沒有多麼的精彩。不過,進入府邸救出八千道員的計劃,確實不是小事。”
花秋月也不是示弱,雖然是謙虛的話語,但提醒的語氣十分的明顯,而且抬頭挺胸的玉立姿勢,已經毫不掩飾地抖出了軍師的威風。
對於她來說,能被長風信認可當軍師,本身就是自身的能力所為,而想出別人想不出的辦法,那就是真真切切的才智所在。所以,當麵對土垚的時候,顯得自然和大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