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半仰著臉頰,狠狠地抬眸從頭頂上仰視著長風信勾下來的臉龐,微而不笑的神情,嗬嗬悅悅地呈現在了臉上。
此刻的說話確實是心裏的真言,而且是毫不隱瞞的直接表述。
長風信眨眼的舉動,擠出了很神秘的眼神,俯視著的腦袋更低的壓在了花秋月半仰著的臉上,再有一指頭的距離,兩個尖尖的鼻子頭,就會輕而易舉地碰在了一起。
“雖然包括土叔,咱們是四個人要營救八千人的緊張困難,但是,難道你真沒想到,四個人每解困一個人,就能立即參與解救,這樣一來就是無限量的擴張,根本就不用擔心浪費時辰而耽誤救人。”
被花秋月那樣仰著臉的盯矚,再加上從鼻孔裏噴出的熱氣,此刻的長風信已經被花秋月的神情和氣息招惹得心緒紛飛,根本就靜不下心裏,說話也就變得語無倫次的牽強了。
花秋月繼續著微熱氣息的噴出,但不用考慮之中,已經明白了長風信很欠缺的表述。
“這麼一說,我還真不得不承認自己笨了,而且還是很笨的人,簡直是笨蛋到了姥姥家。”
猛然的一閃聲,花秋月掙脫了長風信的攬臂,後背更快地脫離了長風信並不寬闊的胸膛。
翩然轉身時,花秋月迎麵瞅著長風信,滿臉卻是最訝詫的神情。
“怎麼了?難道還不誠心承認自己越漂亮越笨嗎?”
長風信一邊說著的時候,一邊偷偷地伸手,緊緊地攥住了花秋月的兩個小手,開始了很自然很幼稚的左右同時擺動。
花秋月本來打算說幾句反擊的話語,但是沒想到被長風信這麼一抓手的瞬間,根本就開不了口,不僅開不了口,而且之前想好的反擊話語,也隨著雙臂的擺動,被拋出了九霄雲外。
“信兒,反正要浪費時辰的等待機會,咱倆要不要去安靜沒人的地方,我想跟你說說心裏話。”
輕吟的語氣,讓說出來的話語,變成了呢喃聲調。
陡然間,花秋月的迎麵著的臉上,在月光的灑滿下,竟然染出了粉粉的暈色,而且還是不斷的擴散中,漸漸地渲染在了粉頸以下。
長風信雙目閃亮的詫然中,向前剛果地探了一下臉龐,近距離地疑惑的眼神撲在了花秋月的臉上,卻微微地抖動著雙唇好久之後,才斷斷續續地嗡聲問道。
“有什麼心裏話還需要去沒人的地方?你看看四周,雖然又守軍,但誰也不會注視咱們,更別說偷聽話語了。”
他一臉的楞懵,根本就沒深思花秋月所謂的心裏話,其實,女孩子的話語有時候是反著說,有時候又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借喻,絕對不是說三說四的結果。
“還說我笨呢!我看你就是因為長得太帥了,才變得更笨了。人家的悄悄話,還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說嘛!”
花秋月嘟囔著說完之後,立即轉眼揚目,開始尋找能夠去的地方。
其實,她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長風信就是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而且還顯得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然了。
“陛下,該到出發的時辰了。”
土垚很突然的喊話,從不遠處的帳篷方向傳出。
長風信驚詫的瞬間,立即鬆開了緊攥著的雙手,立即向前跨了一大步,直接站到了花秋月的身邊,高聲大嗓地回應道。
“謝謝土叔的提醒,我立馬趕過來,咱們一起出發,別著急著先走,但也不能不走。”
喊聲停頓的那一刻,長風信更急切地伸手抓在了花秋月垂直的手腕上,立即邁步的時候,直接拉著花秋月轉過了身子。
花秋月緊蹙著雙眉,一臉的失落神情,雖然被長風信拖著邁開了步伐,但是,向後半仰著的身姿,已經很明顯的透露出了極不情願的心思,而且是憤憤不平的樣子。
她根本就沒想到土垚會出現得這麼及時,這麼果斷,更沒想到長風信會立即返回,也沒猜到結局會如此的討厭。
想著心事的時候,長風信牽著的手竟然很突然地鬆開了,花秋月這才抬頭揚目時,已經站到了土垚的麵前。
“陛下,此刻我感覺應該是駐軍最疲困的時辰,又是吳越不會起疑心的機會,老叟覺得應該抓住這個難得的機遇救人。”
土垚等著長風信與花秋月站穩了腳步之後,才緩聲慢說著。
“我也感覺時辰差不多了,可以立即出發。”
長風信不假思索地表達了態度,又是非常快速地擰身一轉,剛要邁步的時候,琴音雙手空空地追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