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被土垚的突然表態,喜悅得楞懵了起來,竟然忘記了下達命令,隻是雙目炯炯地瞅著,卻沒任何舉動。
土垚等了許久之後,立即上前幾步,很輕柔地拉了一把長風信的戰衣長袖,示意著開始行走。
“難道,你對我們的做法不服氣,還是又想著要變化計劃啦?”
老人家向前一拽,卻因為長風信的用力後撤,並沒有拉動。
“土叔,別再嚇唬我了,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就是想著立即救出八千道員,給仙逝的師傅有個交代,不至於讓他在九泉之下無法瞑目。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想多耽誤一點時辰了。”
長風信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一直陷入沉鬱著的花秋月,剛要開口接著說話的突然中,土垚鬆開了抓著的手。
嗯!一聲很沉重的應聲。
“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開始行動,但是,有一個條件陛下非得答應不可。雖然我消滅了進入府邸的駐軍外圍把守,但是,府邸內部的將士,你們任何人不許動手,必須由我一個人對付。”
土垚的沉重話音剛落,還沒有來得及閉口,長風信的點頭動作,非常及時地開始了。
“請土叔放心,我絕對不會輕易出手,更不許別人動手,一切按照您的想法進行,但我要的結果就一點,立即救出道員撤離。”
長風信的話語,比土垚的聲音還有沉重渾厚。
嗖,一抹黑影劃過,竟然快得出奇的神秘。
啊!輕輕的一聲驚呼,琴音閃身擋在了長風信的身後。
“有人在跟蹤我們,好像還是個不俗的高手。”
琴音低吟著說完之後,立即做好了應敵的準備,隻是雙手裏少了琵琶的緊抱,否則就是最秀雅的姿勢。
長風信驚懼了起來,第一個躍身而起,直接翻躍上了民宅屋頂,但是四下裏的安靜森嚴,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舉動。
“陛下,求您了,別冒險好嘛!我可是向瀟掌門人發過誓言滴!您不能讓我為難,快點下來吧!”
琴音半仰著臉頰,用愁音哀求著。
花秋月與土垚同時驚恐的抬頭瞭望著,雖然沒說話,但也是很明顯的哀求神情。
哦!一聲驚呼,長風信擰身瞅著東南方向,竟然毫不擔心的說道。
“那麼多人呀!看來咱們要救出道員,確實不是容易的事情。”
長風信本來是沒發現什麼,剛要跳下去的時候,卻不經意地看到了高牆大院裏的情景。如果不是駐軍的裝束,還真不敢確認那裏就是吳越的府邸,更不會想到那麼多人把守的地方,確實是關押八千道員的獨立院子,當然更不會想象到為難之舉。
他的高聲喊說,竟然在寂靜的深夜裏被另一幫摸黑行進的人聽到,而且還是突然的包圍湧動。
錚錚,鐵器響亮的瞬間,小巷子裏發出了劈裏啪啦的擊打聲。
嗖,一下,長風信落身而下,剛剛好的站到了琴音的身邊。
此刻,花秋月與土垚,已經身陷在一陣兵器相撞聲夾著淩亂的腳步聲的混戰之中,四揚的灰塵,竟然彌漫著擋住了月光的灑照。
整個小巷子裏,刹那間站滿了人,而且全是清一色的怪異服飾。
娘哎!一聲渾濁的驚呼,土垚邊戰邊退,用後背靠近了長風信的側身,花秋月也是擇機閃身,聚在了琴音的身後。
呃!驚愕的一聲。
琴音在發出驚呼的刹那間,翻飛著躍身到了長風信的前麵。
此刻,長風信已經被三個人用身體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三角形的護定態勢,嚴防著幾十人的偷襲直擊。
著裝奇異的人,慢慢地收攏著包圍的陣勢,越聚越近,越近臉型和其中的高個之人,竟然靠近了土垚的正前麵。
啊!一聲驚呼,土垚甩臂放下了激鬥的架勢。
“你們怎麼出現了這裏,難道你們還沒有擺脫十大巫師的蠱惑,繼續為西落鬼戎王國賣命?”
土垚的大聲喊話,不僅驚得圍攏著的陣勢散開,而且也讓長風信不得不探頭向前認真的觀瞻。
原來,包圍上來的人員全是都城外圍絞殺未死的驍將猛員。也就是十大巫師排名老三的巫粟親自率領的悍將,雖然人數眾多,但不少人都見識過長風信的厲害,也認識一同受惑的遁行者土垚。
“哪來的這麼多驍將猛員呀?上次絞殺時並沒看到有這些人的存在,難道土叔你跟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長風信驚懼地扭頭看了看土垚,卻緊張得不知道怎麼麵對了。
他確實出乎所料,雖然在都城激戰時,驍將猛員死傷無數,也亂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但是突然之間出現這麼多,還是讓他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