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匹高頭大馬居中的黑臉莽漢,獰笑著開始了口無遮攔的叫囂。
“小雜種居然在上次的激戰中耍詭計,讓我等變成了喪家之犬,今夜的相遇,一定讓小雜種變成狗都不如的東西。”
黑臉莽漢可能並不知道迎麵站著的就是驪山氏帝國的少年大王,更不清楚就這樣的少年才俊,竟然是中州地界赫赫有名的玄空天道新任道首,更不明白此刻的遭遇是喪命的前兆。
長風信被黑臉莽漢罵得張口結舌,頓時感覺到無地自容,極度羞愧的一個側身,弱弱地瞟了一眼花秋月,又擺頭瞅了一眼土垚,卻還是沒想出該如何應對。
“大膽孽徒,竟敢信口雌黃,你知道我是誰嗎?”
土垚是一接觸到長風信羞澀的眼神後,慌亂中喊出的話語。
老人家隻是想提醒黑臉莽漢應該注意措辭,更想讓所以的驍將猛員不要因此而大失顏麵,畢竟自己曾經也是驍將猛員,不能因此而被長風信他們看扁,更不能丟了能人異士的威震名望。
“扯淡,你個混球蛋還配在我麵前提起是誰嘛!老不死的雜碎,竟然不知廉恥地背叛巫師,今夜的相見就是你的死期。”
黑臉莽漢怒聲大罵著,抬起了緊攥著的鋼刀,憤恨地指著土垚,根本不容說話。因為憤怒,原本沉黑的臉上驚現了幾道深深的歲月之痕,卻又被熬肉拉動著顯出了凶狠的表情。
“雖然我不認知你,但是看在我曾經是驍將猛員的份上,我並不計較你的放肆,不過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說話,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土垚跨前了一步,更近距離的站到了黑臉莽漢勒起的馬頭前,說話的聲音變得小了許多,是不想讓更多人聽到自己的哀求。
“在沒有弄清楚是非之前,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麵子嘛!我確實是驍將猛員,而且也參加了上次的圍城之戰。”
老人家因為考慮到了會驚動十萬駐軍,所以才想到了要用勸善的辦法,盡量想辦法說服驍將猛員別動武廝殺。
“你要什麼麵子,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黑臉莽漢繼續著大聲的吼叫,根本就不理會土垚的苦苦哀求。
長風信一直沉悶著心情,因為最不想聽到的是罵人的言辭,最討厭的是不知深淺的人。當聽明白土垚的哀求聲的那一刻,好像再也忍無可忍了,雖然想不出更厲害的罵語,但是教訓對方的辦法,還是很簡單的想了出來。
“土叔不理他,你站過來,讓我好好地教訓一下,還真沒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更沒想到西落鬼戎王國還有這樣的混蛋。”
他確實是忍耐不住的急聲怒罵,雖然罵聲高亢,但罵語並沒有多麼的厲害,也傷不到對方的心坎。
等了好一陣子,長風信依然沒看到土垚轉身返回的舉動,又抬目瞅了一眼黑臉莽漢囂張跋扈,怒氣頓生的瞬間,健步跨出時,一把抓住土垚胳膊的瞬間,不由分說拉著,回退著站到了花秋月的身邊。
“陛下,要不然讓我先動手滅滅他們的威風。”
土垚低聲說話的時候,是看到了長風信焦慮的眼神,又瞅到了長風信的尷尬表情,才想到的言辭。
“土叔,對付這樣的混蛋,必須是一招斃命,絕不能出現還手的機會,更不能給任何麵子,隻能用死亡來震懾。”
長風信壓低了聲音,說著心裏的想法,也表明了態度。
他本來是計劃自己出手,但又感覺麵前的一群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親自動手,因為在他的眼裏算不上是人。
“請陛下放心,老叟知道該怎麼做,隻是很擔心因為死一個人,而引起群怒,那樣的結果,有可能會驚動了駐軍,而駐軍一旦圍困,玄空天道的八千道員就很難救出,接下來的製敵就非常的艱難了。”
土垚將最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當然也是為了提醒長風信。
老人家的態度很明確,哀求黑臉莽漢不是因為擔心無法取勝,而是懼怕驚動了駐軍,失去了救人的目的。
長風信深思細想了一會兒,擼著嘴巴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顯出了更清晰的為難神情。
他朝後回望了一眼,又仰著頭看了看偏東的明月,好像是忍不住地邁開了步子,徑直走過去站到了黑臉莽漢騎著的馬頭前,昂首挺胸之後,混聲說道。
“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存在有多少的利益關係,我的意見還是不要傷了和氣,如果真心有什麼過節,等過了今夜,哪怕是黎明前的那一刻,咱們在清算也不遲。但是,眼下我確實沒時辰跟你們費勁,畢竟我要做的都是些大事。”
語氣平和到了娓娓道來的地步,長風信的臉上更是出奇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