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被琴音無意間的心思抖露,驚得瞠目結舌。
“琴音姐,我並沒有亂點鴛鴦譜呀!你怎麼自己都說出來了,是不是對土叔有著想法,還是剛才的時候已經跟土叔表明了態度。”
驚詫的神情消失的時候,長風信的臉上漸漸地盛滿了笑容,在話說完的那一刻,滿滿的笑容卻劇變為嬉笑的樣子。
他直接轉身麵對著土垚,一雙犀利又帶著傻氣的眼神盯在了土垚的臉上,雖然停止了說話,但是嘴角還在一動不動地蠕動著,仿佛是在綢繆著下一句更精彩的話語。
“這種話可不是亂說的,而且更不是陛下說了就能算的事情,我真沒跟他有過任何的心事提說,隻是簡簡單單的問了一下實際年紀。”
琴音被長風信的直截了當,說得滿臉的紅潮泛湧。
為了解釋清楚,她的一句話又給長風信提供了佐證,當然也變成了不為而為之的事實。
長風信轉眼移目的時候,眼神變得越加的堅定了。
“琴音姐這是不打自招呀!看來,這次我確實需要亂點鴛鴦譜了,就這麼定了吧!你給土叔的婚事,我來做媒絕對是沒問題的小事。”
帶著無限暢悅笑聲說話的長風信,已經到了滿心歡喜的地步,根本就顧及不到低著頭的土垚,為難到了什麼程度。
咿!輕輕的一聲,花秋月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
“還真沒想到,咱們的四雅絕殺的大姐大,竟然是心口不一的主兒,一炷香前的時辰是堅決反對的心思,可是不到一炷香的以後,居然能偷偷地私定終身,這還真是夠嚇人滴!”
花秋月因為看到了琴音已經發現了自己跟長風信在裏屋的事情,一直擔心被琴音抓住了話柄,私下裏要挾自己,又擔心琴音會告訴姐姐瀟湘,卻沒想到居然琴音也有著背地裏偷人的事情。
“秋月,能不能別這麼說話,我真的沒做什麼,就是簡單的問了問年紀,其實沒什麼想法,也沒做什麼事情,別這樣看待我好嘛!”
琴音開始有了求饒的語氣。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開始了擔心,四雅絕殺四姐妹有過協定,在瀟湘未報仇之前,絕對不能談婚論嫁,而自己又身為四雅絕殺的大姐大,就更應該遵守約定了。可是,這事被花秋月知道之後,那肯定會說到掌門人瀟湘的耳朵,所以這才是她最為擔心的事情。
長風信因為花秋月的插話,早就躲在了一邊,認認真真地觀察著琴音的神情變化,想弄明白琴音的心思,到底有沒有可能與土垚之間創造出令人驚詫的事情。
對於長風信來說,琴音隻要答應了婚事,就能將土垚牢牢地控製在驪山氏帝國,也就能確保永遠跟在自己的身邊,而成為日後的西征絞殺的重要力量。
“陛下說的沒錯,其實琴音姐跟土叔確實挺般配,堪稱是天生的一雙,地造的一對,當然,最關鍵的是,土叔的遁行術在四雅絕殺的行動中,肯定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花秋月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非常的脆響,而且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細小顫音,讓人聽了非常的舒服。
長風信的臉上早就閃滿了最華悅的神采,卻因為聽著花秋月的聲音,有想著言辭的重要心,沒忍住的呼聲脫口而出。
噢!一聲很沉很長的興奮呼聲,驚得所有人的眼神遊蕩了過來。但是,長風信並沒有開口說話,依然保持著沉默的笑容。
“秋月,姐姐真的求你了,千萬別亂說呀!萬一被瀟掌門知道了,那可是犯大忌的事情,我不想因此被姐妹們看扁啦!”
琴音的柔聲說話,很清晰地帶出了哀求聲,而且臉上也掛滿了急切的央求表情,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情緒。
四雅絕殺四姐妹之間的約定,不僅花秋月不清楚,長風信也是沒一點的了解,所以誰也沒把琴音的哀求當一回事,隻是感覺一定是琴音的狡辯和不好意思的托辭。
“琴音姐,事已至此還說那些幹嘛!即便是說給我姐瀟湘聽到了,也不會阻攔你們的婚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四雅絕殺四姐妹中,就你到了非嫁不可的年紀了,遇到土叔這麼好的人,難道你還想錯過嘛!”
花秋月已經掌握了琴音的命脈,不僅說話口無遮攔,而且還有著逼迫的語氣帶出了話語。
她心裏清楚,不管能不能說給姐姐聽,但關鍵是可以用這件事情來要挾琴音,而阻止自己的事情被說出去。其實,她的真正用心並不是為了促成一樁幸福的婚姻,而是為了自己不被別人笑話,至於琴音能不能跟土垚成親,那不是她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