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城的後事安排,幾乎讓長風信沒費一點腦筋,鎮守番邦的藩王,是由花秋月與郭大直接負責定奪的人選,而且十萬駐軍的歸順,根本就沒任何懸念,也沒任何情緒波動。
天還未完全放亮的時候,長風信已經披掛整齊,聚集了所有將領,依然按照進入周亞城的陣營編製,隻是在各兵營增加了人數,但六個大陣營的序列並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讓吳京率領的先鋒軍,也就是玄空天道道員陣營,留守在了周亞城,秘密監視著西落鬼戎王國的邊境動靜,這是長風信為馬上要實施的北征計劃,做的提前準備,當然也是為了防備十大巫師的內應滲透。
削藩戰略在長風信不安章法的征討下,居然取得了巨大成功。
花秋月雖然被打成重傷,但是琴音逼入的真氣,很快就恢複了康體,已經投入了軍師的職責,指揮著各大陣營浩浩蕩蕩地撤離出了周亞城,行進在了班師回朝的路上。
長風信因為前所未有的興奮,居然放棄了騎在梁渠背上的選擇,而安安心心地乘坐在了鑾車裏。
穿過密林,淌過一條流淌著清澈見底的小溪,眼前竟是另一番景致,卻又迫使著長風信不得不重新騎在了梁渠的背上,因為鑾車無法在山路的崎嶇中行進。
一座座高大的山峰插入雲間,仰望而去,卻是沒有頂端的雄偉。
長風信頓首張望後,回頭看了一下緊跟而來的人群。雖然是很早的啟程,但也有風急火燎的急行適愜。
按照花秋月的行進部署,又因為是班師回朝,所以,並沒有分軍前行,而是二十多萬的大軍集中穿行,所以各級將領,基本上是追隨在了中軍陣列,也就是長風信的身後。
當長風信回頭張望的時候,所有將領的目光提前迎了過去。
“看來大家的心情不錯嘛!居然有說有笑的,可是大家別開心的過頭了,北征的絞殺可能是最頭疼的大事。”
長風信一邊說著,一邊索性挪動著姿勢,直接盤膝坐在了梁渠寬大的後背上,而且是麵朝著眾位將領的坐姿。
他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從臉上放出了最開心的笑容,而且,永不停息的掃視眼神,似乎沒放過任何一個人的臉龐。
“大家當然是很開心了,兩次的征討居然並沒有多麼艱難,而且周亞城的這一站最為輕鬆,幾乎是沒傷亡的順利。”
花秋月側身騎在鸞鳥的兩翼之間,雖然臉上露出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眼睛裏透出的還是很不自然的歡愉神情。
哈哈!很突然的一聲大笑。
長風信好像是很故意的快速大笑,又仿佛是真心的爽快大笑,笑著的時候,又轉眼瞅了瞅花秋月。
其實,他的大笑確實是裝出來的,更是為了打亂全體將領思緒的大笑,因為花秋月在周亞城外,曾經被人重擊過一拳,而且是敞開衣衫的尷尬一幕。所以,他才不想讓那樣的事情重現在將領的腦海裏。
“你這樣的大笑聲,讓全體將領都不敢說話了,不知道你是掩飾的大笑,還是心情暢快的大笑。”
花秋月隻是感覺到了長風信的笑聲有點突然,但並沒想到這樣的大笑確實是起著掩飾的作用,而且就是為了自己的尷尬一幕。
嗬!又是一聲很急切的重呼。
“找了好半天,怎麼沒看到大長臉和三角臉弟兄二人?”
長風信驚聲急問中,臉上掛滿了不放心的神情,而且皺眉的舉動瞬間完成,卻又非常著急的四處張望著。
“我滴喲!隻顧著趕路了,倒是真沒注意他倆是什麼時候不見了。可是,出城之後的那個時辰,我還有過觀察,好像就在最後呀!”
花秋月折身後視著,卻急急地一拳搗在了騎馬伴行在鸞鳥旁邊的琴音肩膀上,而且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裏,閃出了更亮的錯愕冷光。
“你是中軍將軍,在你的地盤上,突然間少了兩員大將,難道你就沒一點發現的可能?”
雖然是低聲的迫問,但是,她的眼睛裏卻閃出了責怪的眼神。
事實上,花秋月的責備並不為過,長風信收服大長臉和三角臉兄弟二人,是看在了說出周亞城裏的實際情況,所以才不顧眾位將領的反對,分到了琴音的中軍陣營。可是,突然的不見蹤影,琴音理應有所發現,而並非不知情的結果。
“稟報軍師,我確實沒注意到,這不是一直陪著你說話走路嘛!”
琴音急聲解釋著,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的詫然驚懼。
郭大與張誌毅一前一後策馬趕上來,卻也是恐慌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