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遲遲沒有反應的心思,隻有花秋月的心裏明白,但卻不好意思當著眾位將領的麵直接說出來,所以也是沉默不語的焦心等待。
騎在戰馬背上,雙臂環抱著琵琶的琴音,從長風信與花秋月兩人的臉上,觀察出了門道,也猜到了兩個人的小心思。
“各位將領,咱們這就分兵各執其事吧!讓大王跟軍師商討其它事情,別打擾陛下啦!”
這時候,她已經轉身,輕拍著戰馬調轉方向的同時,抬起了手臂很急切地招呼著郭大與張誌毅離開了長風信與花錢的身邊。
突然,長風信躍身而起,神速地翻身跳下了梁渠的背後,落身站到了花秋月的麵前。
“月兒,你再沒有什麼要叮囑的嘛?”
長風信急急地喊著,猛然伸手攥住了花秋月的小手,一陣急切而又纏綿地搓揉之後,立即鬆手縮回了自己的手臂。
雖然此刻的身邊沒有戰將的擁立,但是,浩浩蕩蕩的大軍將士,一直是保持著隊列的擦身而過。所以,長風信並不想讓全體將士看到自己的輕浮表現。
花秋月很猛然地點了點了頭,卻並沒有說話,隻是從臉上擠出了很艱難的微笑神情。
“信兒,其實我想叮囑的話太多,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我最想說的是,記住了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如果找到了大長臉兄弟二人,那就趕緊返回帝宮,我會天天等著你。”
輕聲說完話的時候,她又是一個急急地轉身,已經邁開了輕盈的步子,向著前方的將領走去。
這一刻,長風信卻突然中感覺到了一絲失落。
他還是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而且特別的焦急,特別的清晰。尤其是當花秋月轉身,邁步的那一刻。仿佛被什麼東西,深深地刺了一下心髒,居然是微微顫抖的愁緒湧動。
很多時候,尤其是碰到長風信要單獨行動,或著是即將分開的時候,花秋月都會無端地反對,更會千方百計地尋找理由而阻攔。但是,今日的反常舉動,倒是讓他很不適應,幾乎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
也許是他的眼神,或著是久久不願挪動步子的原因,站在很遠的琴音不到不邁步走了過去。
“陛下,如果覺得有難分難舍的話,就別去尋找了,咱們還是一起趕路,也許大長臉兄弟二人,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琴音的聲音很低,也很無助。雖然嘴裏是這麼一說,但心裏多少還是有著不放心和恐慌的感覺,甚至有了一種很急切的樣子。北征是長風信實現坐擁天下的第一大計,絕對不能以失敗而告終,這個想法早就銘記在心,但是看到長風信憂鬱的神情,卻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
“沒事,北征要緊,而且也就是幾日的分別。”
長風信收回了遠望著花秋月背影的視線,轉眼是強裝出了很平靜的眼神,輕輕地盯了琴音的臉頰。
琴音微微一笑之後,牽著戰馬很悠然地轉身行走著,居然有了一反常態的平靜,其實長風信心知肚明,更是清楚其中的原因。
兩萬將士組成的後軍陣列,在琴音的指揮下,掉頭向著原路返回。
她一路上,選擇了遠離長風信的行走方式,故意撞車很大方地和其他將領一同行走。一方麵是在回擊心中的怨恨,另一方麵也在向長風信暗示著自己的不快和氣憤。
但是,大意的長風信因為心中的焦慮,走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單獨和琴音相處,更沒有吐露一點心聲。倒是滿不在乎地獨自疾行,這樣就加劇了琴音帶著情緒的叛逆。
其實,既是沒有尋找大長臉兄弟二人的事情出現,琴音仍然會尋找其它的事端,讓自己的不滿情緒暴露出來。
長風信因為考慮到了將士的困乏,也沒有騎在梁渠的背上耀武揚威,而是選擇了不行,一邊疾行著,一邊思想著。
他終於想清楚了琴音的心思,更是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
在琴音的心裏,長風信就不應該與花秋月過分的纏綿,但又不敢直言,隻能希望著,也許通過這次的短暫離開,會讓長風信想得更清楚,更明白。而且,因為分開後有可能會讓長風信體會到花秋月驕橫的性格,而促使著改變情思。
後軍隊列在琴音的帶頭疾步奔馳中,很快就返回到了清早路過的高原深處。
因為是在晨幕中穿行,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裏的山巒,竟然如此的險峻,卻又是那麼的淩霄巍峨。
琴音抬頭的瞬間,翻身上馬,揚起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戰馬屁股上,疼痛讓戰馬驚慌飆出了離弦之箭的速度,向著高峰險峻的山巒中,飛馳而去,頃刻間就消失了身影。
長風信駐足仰視中,對著四周認真的進行了一番仔細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