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月雖然是大將軍,驪山氏帝國的大軍統帥,但是,因為花秋月與長風信的關係,在麵對花秋月的時候,總會顯得特別的拘謹。
“沒有,張將軍還沒有撤出來,我們是先行出發”
“那他又幹什麼去了,竟然沒有跟你們一起凱旋而歸。”
花秋月風急火燎地打斷了南樓月的說話。
“我們出發時,因為沒確定鎮守的藩王,而張將軍暫時作為鎮守的藩王,等選好了合適人選,才能返回國都。”
南樓月雖然一直是微笑不減的神情,但說話的語氣並不平緩,好像是很擔憂,又仿佛很緊張的樣子。
“那你們也夠精絕的,竟然讓帶兵打仗的將軍留在了番邦,而你卻帥軍撤離了陣地,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情理吧!”
花秋月皙潤的臉上露出了嚴肅,且又帶著責備的表情。
在她的心裏,南樓月就不應該這麼做,而且,這樣做就是嚴重犯錯誤。任何人不會選擇讓將軍留在番邦,更重要的是,南樓月明知道接下來是北征的用人之際,張順的留守,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她也明白,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那隻有南樓月才能精絕到如此地步,別人根本連想都不會想。
“這是沒辦法的選擇,如果不留下張將軍,番邦的治理老臣確實不放心,再說了,選好人是大王特別的交代,老臣不可能匆忙而定。”
南樓月在花秋月的情緒影響下,臉上一下子變得難堪了起來。
其實,早在他帶兵撤離的時候,就有過花秋月說的那種想法。隻不過因為情勢急迫,又是不能沒人留守的嚴峻,所以才硬著頭皮,讓張順留了下來,卻甄別最有能力的番邦文臣。
“不過南將軍也說的對,番邦的事務是大王最為不放心的大事,尤其是藩王的人品,那不是一下子就能考察的結果。”
花秋月輕聲說著,竟然顯得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沒做好,應該是留下其他人。但是,當時因為番邦將官的囂張氣焰並沒整肅,老臣擔心其他將領無法震懾,所以才留下了張將軍。不過,老臣絕對能保證,在北征之前一定能讓張將軍返回帝師,堅決不會耽誤北征大計。”
南樓月沉聲做著承諾,並詳細地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就是怕花秋月不了解番邦的實情而誤解,並怪罪自己的貿然決定。
呃!急急地一聲驚呼,花秋月的眼睛裏閃出了錯愕的眼神。
“你們還有大量的輜重押運嘛?這些可是寶貝呀!”
花秋月驚愕地瞅著南樓月,嘴角已經掛滿了驚喜之情。
要知道,根據她的推測,西路削藩征討軍能維持到現在,肯定是沒多少軍需儲備了。可是移目的掃視中,卻發現了大批輜重的堆放。而東路軍,長風信因為糧草短缺,曾經擔憂過十幾萬人的吃喝問題,有丁點閃失,就會影響到整個將士的情緒。萬萬沒想到,南樓月的西路軍,居然隨軍押運了此次巨多的輜重。
“不但有輜重,而且是許多許多,完全可以滿足整個帝師大半年的需要。正是因為輜重太多,目標過大,所以我才放緩了行進速度,將行進的重點用在了輜重的運送上。”
南樓月重複著重要性。
嗬嗬!一聲更喜悅的歡笑。
“南將軍這樣做是對滴!首要的問題就是要保證輜重的安全,其實凱旋而歸的速度,根本就沒有輜重運送重要。”
花秋月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也有了更歡愉的神情。
此時的她不僅是高興萬分,而且對於南樓月的做法更是佩服得無法形容了。對於缺吃少穿的那種日子,她是感受最深,也是最焦心。但是,當看到這麼多的輜重時,所有的心思全部集中在了輜重上。
“對了,南將軍這是行進的第幾日了,據你推算,再有幾日咱們能夠順利到達國都?大王曾經交代了很多事情。”
她始終是掩飾不住驚喜的微笑,但是對於行軍的路程和速度,卻並沒有一點點的基礎,而且還是非常的模糊感覺。
“應該是兩日之後,最多超不過三日,差不多能到達。”
南樓月很確定地說著,此刻,臉上才算是有了很徹底的笑容。
而此刻的花秋月,因為看到了南樓月隨軍押運的輜重,心裏有點不好受了。其實,從征討古奧城之後,就已經發現了好多軍需物資,但是卻並沒有想到,可以轉運到帝宮,為北征做好糧草的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