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調轉馬頭的那一刻,琴音開始用平靜的視線,不停地觀望著將士,卻偷偷的向所有能看得到的校尉指揮官,急切地傳遞著向城門口集合的暗示眼神。
但是,她也清楚,根本就不敢大聲聲張。逃離是所有士卒的心願,一旦提前有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會引起大量士卒的湧動。到那個時候,不要說撤出邊城了,有可能就會葬送所有人的性命。
想清楚的時候,她覺得即便是傳遞眼神時,也不能過分的明顯。
靠近琴音的一名校尉瞅著暗示的眼神,滿臉的茫然之情。好像並沒有完完全全地明白,仿佛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地急急開口道。
“將軍,您這是要我們突圍?還是另有用意?小將確實沒明白。”
這名年輕的校尉雖然是很小聲的問話,但是卻驚得琴音滿臉的恐慌和驚悚表情,又是特別突然地大喊了一句。
“少廢話,別聲張了,立即帶人向城門口靠近。”
如此的一句著急的大喊,竟然讓年輕的校尉啞口無言了。
“你給我聽著,隻能按照我說的立即去做,還要順便通知其他校尉,讓所有將士慢慢地移動到城門口,千萬別說出這是我的意圖。”
換了口氣,又是小聲說話的琴音轉過了臉,緊蹙著眉頭盯住了校尉,神情雖然有所改變,但依然是深暗的沉鬱。
“將軍,難道您沒看到嘛?這麼多的士卒一聽到要湧向城門口的方向,那不是大亂了方寸嘛!會讓三角臉很容易發現,我們還是別有任何行動了吧!這可是萬箭齊發的緊要關頭。”
那名年輕的校尉生怕琴音因為緊張而做出恐怖的舉動,不得已中做了解釋,卻不知道這是長風信的計劃。
琴音點著頭的同時,也開始自己的盤算。
由於校尉的話語提醒,讓她想到了萬一還沒任何舉動的時候,就被三角臉發現而放箭,那就是沒任何機會的全部犧牲。正是想到了這些,她才沒接著說話,隻是偏著頭注視了一眼長風信,立即催馬向著城門口快速地移動著。
但是聰明的校尉好像從琴音與長風信的眼神對視中明白了,立即轉身催馬向著更多的校尉紮堆的地方擠過,當看到謝琴音的背影站到城門口正前方時,更多校尉穿梭著緊跟了過去。
長風信一直矚目著琴音,以及許許多多的將士有了行動的時候,立即開始了暗自運功,玄空**的真氣和勁力已經聚集在了雙臂上。
突然,長風信劇烈地揮動雙臂,黑白兩道氣霧,在滑落手臂的一刹那間,彙聚成了一雙巨大的霧球,卻閃電般飆向了城門口。
咚,一聲暴響。
噗哧,黑霧彌漫著飄出了城門內。
“全體將士們聽令,立即從缺口衝出去。”
琴音大喊著的同時,揚鞭催馬向著城門口激閃而過。
邊城的二重城院子裏的一萬多名士卒,就在暴響之後的那一驚中,全部向著城門口湧去。這時候,琴音卻策馬揚鞭,並沒有直接衝向城門口,而是亂串著一陣疾馳。
“中軍的將士們,快點向城門口跑,城門已經被大王攻破了,快點逃離出去。”
她為了讓更多的士卒逃離出邊城,竟然到處亂竄著大喊,生怕有人不知道,或著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一刻,城樓上的三角臉似乎被眼前的大亂驚醒了,開始發瘋地揮動手臂,厲聲大喊。
“放箭射殺,對準城門口。”
除了射殺,他已經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城門被長風信的玄空**很準確,卻又非常及時的爆破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長風信調轉了梁渠的頭顱,向著四麵城牆上,揮臂推掌。但是,萬箭齊發中,那雨點般的箭頭,無情而又淩冽地落了下來,而且是一波接著一波,一波比一波密集。
玄空**所凝聚出來的真氣和勁力,因為距離太遠,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更無法阻擋所有箭頭的穿刺。好幾下的揮發中,並沒有阻止密密麻麻的長箭射出,再次掃視四周時,已經是遍地的屍體。
懸身躍起,鬥轉星移中,長風信掠空躍出,直接衝向了西邊的城牆上。那裏的弓弩手是直對著城門口,而且發出的箭頭最為密集。
他站到另一頭的瞬間,對著高低有致,排列整齊的弓弩手,揮發出一股強勁的黑氣。玄空**的勁力,帶著二重五級的絕殺一招,所有的玄功道法釋義變成了比箭頭更為淩冽的利器,一掃而過。
在強大的勁力橫掃和玄功道法釋義的衝擊中,整個西麵城牆上的弓弩手,竟然倒地哀嚎。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上百名弓弩手挨個倒地的那一刻,長風信雙足輕點著倒下的身影,飄過屍體成堆,從西城牆向著南城牆直奔而去。
突然的閃現,又是一眨眼的出手,長風信快速的反應,絕對讓城牆上的所有弓弩手和搭箭手,沒有絲毫的知覺。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來不及聲張,不是直接斃命,就是倒地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