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再次移目瞅了一眼顧亞哥得,卻沉聲問道。
“你查了嘛!這次邊城之戰我們到底損失了多少將士?”
一句帶著哭泣的問話,他的臉上又浮上了一層焦急的陰影。
“啟稟陛下,已經清點過了,左軍損失最少,也就是幾千人。而右軍最為嚴重,兩萬人的陣列,隻剩一萬人不到。吳道冠的玄空天道道員,現在還有七千了,中軍減員一萬人。這樣算來,眼下我們實際兵力不足四萬。目前最為著急的是,咱們的主將所剩無幾,如果”
顧亞哥得看到長風信劇烈皺眉的表情時,突然停止了說話。
哎!很濃重的一聲歎息。
“本來還想著對於邊城之戰是輕易之舉,沒想到竟然付出了如此慘烈的代價。這次的教訓太深重了,而且,讓我沒一點思想準備。”
長風信很深沉的說著話,卻不停地搖著頭,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一樣。
“陛下,這次的損失確實很慘重,但畢竟我們也是攻下了邊城,而且是盡數剿滅了靈巫弟子。按照雙方的兵馬實力上來說,我們還是以少取多的戰役,已經很不錯了。”
顧亞哥得想著一切辦法說些令大家高興的事情。
但是,他也清楚,就眼下這種沉悶的氣氛,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大家的悲情恢複過來。
“你剛才想說什麼?”
長風信很突然地問著,雙目炯炯地盯著顧亞哥得的臉龐,卻好像又想起了沒說完的話,臉上霎時間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回稟陛下,老將剛才想說的就是,如果再次遇到大的激戰,根本就沒有可以抵擋的主將了。在這次激戰過程中,北征先遣軍校尉以上的主將已經是消耗殆盡了。”
顧亞哥得將自己最為擔心的話說了出來。
激戰絞殺是要靠大量的主將們指揮和帶頭拚殺,尤其是在對峙廝殺中,那就更需要主將來顯威了。在這一點上,顧亞哥得的體會遠比長風信深刻,而且是久經戰場的實際經驗。
長風信一聽完顧亞哥得的說話,又是一個急急地搖頭。
“沒想到呀!真的沒想到邊城竟然是”
“陛下,您不能一直沉浸在由於指揮和進攻計劃又錯上。疆場中,有太多的變數,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老將倒是覺得,陛下應該振作起來,處理好眼下的事情。”
顧亞哥得很著急地打斷了長風信的憂傷說話。
“如果陛下這樣沉悶下去,讓大家怎麼度過如此深重的創傷。而且,眼下的將士大多數是情緒低落,陛下應該想辦法激勵他們。”
他說著話的時候,竟然著急地站了起來。
“哥得兄讓我怎麼能振奮起來呀!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長風信哀聲說著,幾乎又要開始落淚了。
“陛下,眼下的事情並不樂觀。根據三角臉的說法,守城將領派出去的大軍,肯定是不幾日就要返回邊城了。我們暫且不說能不能聯係到十大巫師的人馬,單就那十來萬的人馬攻城,也需要我們認真對待。而且,眼下的將士情緒這麼低沉,如何守城已經是個大問題了。”
顧亞哥得的臉上早已是焦慮不安的表情了。
擦了一把滿臉淚水的大長臉,緩緩地抬起了頭。半張著嘴巴,深呼吸的時候,好像是平抑了一下憂傷的情緒。
“啟稟陛下,顧亞將軍說的一點都沒錯,根據我的輕點和查看,守城的兵馬根本不是咱們剿滅和受降的這麼多,應該至少有十萬人不在城內。這就是,被派出去的兵馬不會少於十萬。”
大長臉似乎徹底從悲憤中醒悟了。
“而且,我沒有看到守城將領本人,他應該是接應十大巫師去了。他是個非常驍勇的幹將,而且還有著一身的玄功,是從西域那裏修煉而成。在西落鬼戎王國的整個將帥中,他被封為主帥。”
輕聲說著的時候,大長臉的臉上浮出了膽怯的神情。
呃!沉沉的一聲驚呼。
“是西域的武功絕學呀!那就厲害了。”
長風信也學著大長臉用戰衣袖子擦了一把臉,露出了恐慌神情。
一說到西域,他就想起了天高地厚二將,也想起了力大無比的巨無霸。他們雖然是十大巫師收服的麾下,但是,那些精絕的玄功,還是讓她記憶猶新。
“我之前跟巫粟的激戰中,曾經多次遇到過西域的玄功,還確實是不能小覷的對手。當然,那時候,我的玄空**還沒有達到現在的這種境界,但是確實是令人恐怖的難以對付。”
他一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驚訝突然之間,變成了焦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