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迎著琴音驚恐的眼神,微微一笑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果真正能將這支攻城的大軍盡數降服,那對敵十大巫師的大軍就變得輕鬆了。而且,我們也可以放心的駐守在邊城,等待著南將軍和花軍師率軍趕到。但是,就剛才的一次猛攻,看得出來,還真是一支勁旅,比我想象的要勇敢得多的多。”
他站在城樓上,隨便俯視了一眼城外的火把移動的亮光,神態顯得特別的安靜,是否並沒有一點的恐慌和震驚。
“陛下,您的意思是消滅輕鬆,但是收服卻有些難度嘛!”
琴音試探著問了一句。
雖然長風信沒有明確地表態,是不是到城外進行過實地查看,但是已經明白了長風信的所思所想,尤其是感覺到了城外的攻勢勇猛,所以才有了試探的問話。
“琴音姐不必驚慌,也無需擔憂,我的意思不是有難度,而是不可輕敵,咱們是同時受到了三個方位的圍困猛攻。一旦有一個城門被攻破,那就是無法阻擋的破城之勢。”
長風信一說到這裏的時候,急急地轉身邁出,直接站到了城牆垛子的開口處,極目俯視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在火把的驟閃中,好像特別的紅潤平靜。
呃!一聲驚呼。
琴音猛然轉身,直接跨步站到了長風信的身邊,卻抬手擦了一把滿臉的汗水,身上的銀色鎧甲戰衣,竟然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月光般的銀色,顯得越加的耀眼了。
“陛下,您看城外的火把移動方向,是不是將要第二波攻城了。”
站著的姿勢顯得特別的不自在,好像是很難平靜心緒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短暫的緊張,還是覺得有愧與長風信,她的表情和動作始終不是那麼自然流暢。而且,盯著的眼神裏,也多了一絲靦腆的樣子。似乎,之前跟大長臉和吳京商量的計策,讓她做錯了事一樣。
“琴音姐說得沒錯,看樣子確實有可能要開始第二波攻城了,你還是想辦法盡快退敵吧!”
長風信在琴音那不好意思的眼神盯矚中,開始變得有些不大自然了。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急切的說話聲,就已經說明了心跳的加速,以及對接下來的緊張。
嗯!輕輕的一聲,琴音好像是很隨意的應諾。
“陛下,您是不是想故意為難我,能堅持住第一波的猛攻,我已經是很難的結果了。如果還要讓我想辦法的話,我感覺真沒法應對。”
琴音是遽然之中改變了心情,覺得沒有適合的話說出來,才在情急中說了那麼幾句並沒有實質意義的話。
短暫的安靜中,琴音偷偷地瞟了一眼長風信,卻發現他正在慌亂中四處張望著,根本就沒有繼續要說話的樣子。
“啟稟陛下,要不然您去其它城門觀戰,這裏就交給我吧!”
用驚聲喊說著的時候,琴音翩然轉身,走到了城牆另一處邊緣。
“那怎麼行,還是我留下來吧!”
長風信根本就沒有深思的直接表態,讓琴音詫異地轉過了臉。
“陛下,其實剛才我認認真真地看了一下,也許城外的將士,隻是為了宿營退守,並不是第二次攻城。但是,西門和南門處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請陛下親自察看一番,也許更有把握。”
琴音此刻的說話語氣,顯得非常的平靜,好像並不是應付的托辭。
長風信在琴音認真的眼神盯矚下,顯得更加的沉鬱了。
突然,他抬起頭的同時,緩緩轉身著從琴音的臉上移動著視線,落眸遠視了一眼城外的幽暗之處,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感覺琴音姐此刻有點多慮了,其它兩個城門根本不用”
“既然陛下這麼說了,那我陪著你直奔西門,反正東門的這裏不可能再有攻城的危險了,平息西門和南門之後,咱們再次返回。”
琴音柔聲打斷了長風信的說話,隻是很簡單地看了一眼城外。
她這樣說,一方麵想躲開長風信的眼神,更想讓自己安定一下焦灼的內心,因為無法猜透長風信的心思,隻能用繼續試探的心思,說著有可能猜對的話題。
雖然大長臉與吳京暗中使計的時候,長風信並沒有反對,看似很欣然的接受了。但是,他的內心,一直在糾結著。而且,從一開始到後來,他始終沒有心安理得的標明準確的答案。當然,長風信的心裏也很明白,在那種場合,根本就無法說明白,也不能說得太清楚。
“琴音姐,我怎麼感覺咱倆越來越有靈犀了,居然連這樣不可思議的想法,都能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