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聲催問著,長風信總是能記住最關鍵,最要緊的事情。
“被勸降的騎兵士卒,尤其是那些靈巫弟子,要求一定要見到他們的主將。否則,絕對不會降服。問題是我就根本沒認出來那個是他們的主將,也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大長臉的神態顯得特別的焦急慌亂,好像是沒有主見的恐慌。
他遇事總是覺得非常的難辦,甚至感覺,好多事情都是不好辦的問題。但是,唯一在他眼裏不害怕,喜歡做的那就是疆場中的絞殺,激戰中的奮不顧身。除此之外,尤其是這些要動腦筋的問題,還有不好想辦法的急事,就更加的難以應付了。
哈哈!一聲並不暢然的大笑。
“長臉兄弟,遇到這種小事不用擔心,尤其是在勸降的問題上,多說幾句暖心的話,就能安撫他們。騎兵在這裏的主將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不過人我倒是接觸過,就是那位長著滿臉胡茬的漢子。”
長風信不緊不慢地說著,臉上掛出了淡淡的笑容。
“陛下,那他人在哪兒,讓過去給解釋一下,別鬧哄哄了。我看著騷動,聽著紛亂的喊聲頭痛,心也煩。”
大長臉的眉頭緊皺中,已經開始了四處張望。
除了東倒西歪遍地躺著的屍體之外,剩下的就是清除戰場的將士正在忙碌著的身影,哪兒能看到一個滿臉胡茬的人。別說滿臉胡茬的人了,根本就看不到陌生的麵孔。
“你不用尋找了,我早就放了他們,這會兒可能已經到西門或著南門了,根本就不在這裏。不過即便是留下來,不一定起作用,畢竟是咱們使用了奸計,才變成了現在的境況。”
長風信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著大長臉的胳膊,開始了慢慢地走動。走路的姿勢顯得特別的疲憊,如果不是抓手的借力,也許連路都走不穩,更別說平日裏的雄赳赳氣昂昂了。
大長臉走了幾步的時候,反手一轉,直接攙扶著長風信的胳膊,偏著的臉上掛出了兩分驚詫的表情。
“陛下怎麼能放了他們呢!那不是又給咱們增加不必要的敵人嘛!其實西門和南門的攻勢不弱呀!”
“長臉兄弟,人總得講究一點良心吧!人家雖然是抓了我,但是,也沒有傷害過我,更沒有為難過我。咱們這樣的勝利也不是個十分光明磊落的事情,既然他能提出來,我總不能太過分吧!”
“陛下言之有理,不過放過他們,那就是放虎歸山,我擔心萬一他們合夥起來,不是又多了一個勁敵嘛!”
“長臉兄弟,不用擔心,邊城外的那些勢力已經不可能構成什麼威脅了,最多,也就是再來一次衝鋒絞殺。多幾個人和少幾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我倒是擔心這些不願意受降的騎兵,殺又殺不得,留又留不下,這倒是個麻煩的事情。”
長風信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沉重的憂鬱神情,本來就很緩慢的腳步,卻變得更加的遲鈍了,仿佛如履薄冰的樣子。
“回稟陛下,我也是這樣的認為,覺得非常的不好做。”
大長臉偏著頭很認真地瞅了一眼長風信,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像是另有所思,或著是想到了更精絕的好辦法。
“長臉兄弟,雖然是不好解決的難題,不過,我相信你能解決好。”
長風信有些遲疑著抬起了頭,看了看大長臉暢笑著的表情,卻搖著頭,停止了走動。
“如果你真心不好解決的話,那就等顧亞將軍返回之後再說,這種事情還是讓顧亞將軍來解決吧!我也不是內行。”
盯著大長臉的眼睛,長風信瞅了好就之後,竟然露出了狡猾的微笑,似乎是有所暗示的心思。
其實,顧亞哥得對於處置勸降的人,還是很有一套,一會兒是好言相勸,一會兒又是殺人嚇唬。到最後的時候,還能夠求人告饒,說些讓人感動的話。當然,他的辦法還不止這些,在軟硬兼施之後,還沒有效果的時候。他的殺手鐧當然就是全部的絞殺,這個在他們幾個人中間,還沒有人能做到。
深思細想了一會兒的長風信,很突然地轉過了臉龐,急聲大喊道。
“不過,要告訴顧亞將軍,別真的殺了。那可是上千人的性命,盡量讓想辦法降服,如果實在不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隨他們去。”
沉聲說到最後的時候,長風信竟然抬頭仰望著天際,好像滿不在乎的一樣。
“陛下,真的放了騎兵,難道您就不怕多些敵人?”
大長臉輕聲說完時,繼續著微笑的神態麵對著長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