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喊說著同時,直接停止了走動,站在原地抬頭瞭望著。
他好像顯得很鎮靜,也很自然,仿佛絕對沒有驚詫的事情,更沒有著急的想法,而且臉上還掛著很明顯的舒緩神情。
也許是因為困乏,還是因為無計可施,反正此刻的心情絕對是平靜得不用思緒不用遐想的結果。
“陛下,您不是讓我找琴音將軍去嘛!”
大長臉回頭遠瞟了一眼長風信,已經從士卒的手裏接過了戰馬韁繩,正在做著上馬的準備。
喂!很大的一聲嘹亮激喊。
“你不是說,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讓我一個人單獨行動了麼!”
長風信雖然是大聲喊說著,但是,大長臉根本就沒有回頭。一陣揚鞭催馬中,連個背影都看不到了。
慢慢走著的時候,他還真是想不明白了,這個琴音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是因為沒保護好自己,那也未必要去其它城門表功,也沒有必要躲著不見,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要直接的麵對。
想到這裏的時候,長風信很突然的想起了花秋月,按照推算,應該是離開都城好幾日的行軍了,可是怎麼還是未見蹤影。雖然在情況不熟悉的時候,說服朝員眾將有些困難,但有南樓月的在場,不至於這麼長時間沒一點音信。
本來北征討伐的計劃在長風信心裏,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但是因為大多數人的反對,一直沒有付諸實施。而削藩征討成功,加上南樓月的親身感受之後,應該能取得了所有朝中大員的支持。而且,南樓月還是第一個同意並鼓動著要北征的人。花秋月受命就接受了回朝搬師的任務,在攻打邊城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不日而歸,但是,這麼長時日沒有音信,倒讓長風信開始擔心了起來。
埋頭疾走中,長風信根本就沒有在意眼前是個什麼情況,隱隱約約是覺得有不少的人影晃動。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沒有想過,也沒有想著要抬頭去望。心中的焦急不僅僅是對花秋月的牽掛,還有北征討伐大計在帝宮裏的影響。想著的時候,所有的心情都是在最低沉,最無趣的時刻,所以連抬頭了解的心思都沒有了。
依據腳前的街道路麵,長風信大致感覺應該是穿行在了到達駐地的街道。邊城的守將派出去尋找十大巫師的這支重返兵馬,在少數靈巫弟子的裹挾下,雖然圍困了邊城,也有過最激烈的交戰。但是,到眼下的時候,基本是沒有一點戰鬥力了。
南城門外已經是拔營之後的一片空曠,而西城門外,雖然行軍帳篷密密麻麻,但也是士卒銳減的空營之地。東城門更是人影無蹤,被長風信一個看似非常危險的詭計,掠奪得連個帳篷都沒剩下。
在長風信的心裏,眼下的情況,打不打仗都已經不重要了。就是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也是無米之炊的沒作用。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兒?怎麼會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擋在麵前的琴音,一聲非常輕聲的問話,將長風信從沉思中喚醒了。霎時間地抬頭中,卻是非常吃驚的眼神激閃。
“琴音姐,你這是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變得如此的消沉。”
長風信看到的是一張非常憔悴,特別頹廢焦慮的臉頰。
琴音有這樣的神情,還是第一次出現,而且,是在取得大勝利的前提下。這讓長風信實在是想不明白,也嚇了一大跳。
“琴音姐,千萬別嚇唬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長風信驚聲說著的時候,雙手已經快速地抓在了琴音的肩膀上,一陣急急地搖扯。
瞬間的沉寂中,琴音猛然抬頭揚目,咧嘴的驟然間發出了淒慘聲。
哇,啊!一聲。
琴音揚起了頭,慘烈的一陣大哭,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直接滾在了那沒有血色的臉頰上。
“琴音姐,先別哭,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出來,我會想辦法應付。”
長風信慌亂之中,平伸著的巴掌,直接抹上了琴音的臉頰,擦拭著紛落而出的淚水瘢痕。
“據吳道冠言明,顧亞將軍從南門外消失不見了,而西門外早就沒任何人影,你說顧亞將軍會不會已經”
啊!驚呼一聲,長風信的驚呼直接打斷了琴音的愁音說話。
瞬間停止擦著淚水的手勢,長風信更快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本來還想著哥得兄應該在東城門外,差點惹出大麻煩,卻並沒有找到,我一直以為是在南門外,按二師兄的說法,是突然將消失不見,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似問非問地解釋著,慢慢轉動著身子開始了極目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