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街道雖然不是很寬闊,但是筆直中顯得非常的空曠。毫無疑問,這就是早已布置伏兵而拆除民宅的現象。如果,是守城士卒那種輕鬆的表現,城裏不會這麼的寂靜無人,至少會有三三兩兩的過客。但是,呈現在長風信眼前的竟然是如此的孤寂,似乎就是一座空城。
“信兒,城裏麵確實就是設伏的樣子,看來,十大巫師早就給咱們準備了個大口袋。”
花秋月看著停止走動的長風信,折回了馬頭,站到了他的側麵。
事實上,花秋月如果不是從心的較勁和蠻狠,確實是很不錯的軍師身家,隻要認真思考,仔細觀察絕對能看出不少的問題。
在尚未入城的時候,她還想著,也許是長風信有些過分的擔心了。但是,現在一看,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守城士卒的無所謂,竟然確實是為了引誘著大軍的入城,而陷入殲滅的包圍。
一臉深沉的長風信聽了花秋月的說話,並沒有感到意外。雖然是早就想到了的結果,但是,麵對如此嚴密的埋伏,還是驚愕不少。
“眼下的問題關鍵不是怎麼破敵,而是,如何全身而退。”
長風信望著四周錯綜複雜的街道,首先想到的是,就這樣的街道院落,埋伏十來萬人馬根本就看不到。
“難道你想直接放棄收回周亞城嘛!還有既然進來了,是不是可以考慮著弄點消息,要不然無法想顧亞將軍交代。”
因為長風信突然的改口,讓花秋月有些難以接受的心情。
花秋月心裏很清楚,前來剿滅西落鬼戎王國的大軍是必須的結果,雖然有些難度,但不至於就輕易撤退,更不可能要放棄城池失守。
長風信有著自己的打算,當然更清楚目前的困境到底在那裏。
“月兒,此次的全身而退,不是放棄對周亞城的收複,我是想,在攻城之前,怎麼樣才能消滅了城外的設伏。如果,不消滅城外的伏兵,咱們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會陷入前後夾擊的危險之中。”
“那也不至於要撤離退守吧!”
“也許退守是個轉機,否則,根本就沒有一點破敵辦法。你想象一下,如果咱們直接進城,那就是裏外受敵;如果不進城,直接在外圍尋找著逐漸絞殺,那結果就是拖著讓咱們帶著的輜重耗盡,而束手就擒,根本就不用交戰。”
“信兒,南將軍率領的北征大軍明日就能到達,根本就不用擔心被拖垮的危險。”
花秋月的白皙臉頰上蕩漾出了更驚心的拒絕神情。
“月兒,你能確認北征大軍一定能在明日傍晚趕到嗎?你要知道一個事實,鸞鳥是騰飛的兩日,而大軍行進的速度,你應該見識過。”
這個是長風信最為擔心,也是擺在麵前的實際問題。
“那你說的後退又能起什麼作用?”
聽了長風信的解釋之後,花秋月心裏沒底了,而且更加的疑惑。
不敢進入城內,又不能尋找著拖延時辰,而退後似乎更加的沒有意義,相反,好像還是無用之舉。
長風信從遠處收回視線,偏著頭將眼神落在花秋月驚詫著的臉頰上,似乎看到了她不太明白的心思,苦笑著調轉了馬頭。
“先別問了,咱們還是出城吧!”
一句非常無奈的說話落音時,他已經開始了揚鞭催馬。
“那總得有個辦法吧!咱們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花秋月急追著喊問,竟然直接衝到了前麵。
“站住,本城門隻許進入,不得出去,所以你們必須返回去。”
本來還是疾馳著的長風信,竟然被許多士卒圍了個水泄不通。
城門口,完全與進來的時候截然不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前還是三三兩兩的老弱病殘的士卒把守,眼下已經是幾百人的嚴陣以待。而且,之前根本就看不到有將官的身影,現在,卻是好幾個將官同時出現,其中一位還是鎧甲武裝的督尉將領。
被圍困之後,花秋月不得不向後退回,勒馬站到了長風信的身後。
哈哈!仰著頭的大笑。
長風信想用笑聲來掩飾一下緊張的情緒,更想用笑聲嚇唬守城的將士,看能不能改變態度。
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了如此的驚恐,害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但是,沒有思路的緊張,確實讓他有了無法承受的感覺。
“看來,你們這是找死的節奏。大爺還從來就沒有聽說有人要限製我的自由,更沒見過那個城池還有這樣的規矩。”
一陣自己給自己鼓勁打氣的說辭之後,長風信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很認真地看了一眼驚愕失色的花秋月臉頰,剛要使出眼神時。
噠噠,急促的一陣馬蹄聲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