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明到大理雙廊,大概四百公裏,深夜開車也不覺得怎麼累,反而路上那些限速都自動忽略了,隻要不把車開到路下麵就沒問題。在尋找雨馨的這條路上,我完全是憑著直覺在走,雨馨會在什麼地方?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理雙廊,安然的那個安靜的客棧。
在很久很久以前雨馨曾經和我說過,她想要過安靜的生活,她羨慕安然所擁有的,一間小小的客棧,終日與洱海的風、洱海的月相伴,享受生活帶給我們的寧靜。在安然客棧居住的那幾天,雨馨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在在二樓的露台的太陽傘下麵發呆,有風吹過的時候,她的長發隨風飄動。
發香,迷醉了整個午後。
那段時間,她是去了迪凱,走入人生的最低穀,但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發自內心的憂傷,當時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現在總算是想清楚了,原來,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經過大理,高速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堵了二十多公裏的長龍,原地等了兩個多小時才通車,我到雙廊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下高速之後繞到雙廊鎮裏麵,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安然的客棧,隻不過此時的客棧已經大門緊鎖,在客棧院子後麵有個停車場,裏麵隻能停四五輛車,在這裏,我看到了雨馨的那輛奧迪Q7。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內心竟然特別的平靜,沒有激動……是的!一點激動的感覺都沒有,仿佛我早就知道她一定會在這裏。然而下一秒,眼淚不爭氣的流淌出來,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推開車門下車,伸手去撫摸Q7,仿佛它是一個失散多年的朋友,在這個深夜重逢,亦或者把它當成是雨馨的守護者,陪著雨馨走過千山萬水,一直陪著她。
洱海的風吹過,帶了些許涼意,我蜷縮在車內,想要抽根煙,發現自己已經決定和香煙告別了,轎車的後排空間並不是很大,橫躺在椅子拿著手機打開朋友圈,想要發點什麼表達此刻的心情,卻發現真的是發什麼都難以表達,索性把手機丟在地上,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毯子,我很確定,這條毯子不是我自己的。昨天睡覺的時候我非但沒有鎖車門,還把窗子留了一條縫隙,為了是不讓自己缺氧。這個毯子……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安然客棧裏麵的毯子。
在地板上撿起來手機,此時已經早上八點半了,我睡了差不多五個小時,不得不承認,我睡的太沉了!
推開車門下車,抱著毛毯走進安然的客棧,院落裏的的花花草草還是那麼的繁茂,有幾盆養的特別好的肉肉,顯得格外有生機。在我抱著被子走進客棧的院子時,安然迎麵走過來,微笑看著我問道:“你昨天晚上到了,怎麼不敲門呢?”
我抱著毛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時間太晚了,沒好意思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