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雨馨的手機在手裏,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段監控視頻,大概有30秒左右,畫麵中段文濤走進陸雨馨的辦公室,在她辦公桌的抽屜裏麵拿走了公章。
公章對於一個公司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清楚。尤其是總經理保存的公章,那是迪凱最權威的東西了。
我把畫麵反複看了幾遍,然後把手機還給陸雨馨問道:“這個攝像頭的位置都有誰知道?”
陸雨馨指了指我說道:“你和大壯。”
何大壯的確是一個信得過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讓何大壯來幫忙安裝這個攝像頭,我問道:“這個視頻也是大壯傳給你的?”
“是的。”陸雨馨說道:“我出來的時候提醒大壯盯著點。”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對陸雨馨說道:“看來段敬男和他兒子的心裏還是有想法,偷公章這種事都能做,我們得準備提前回去了。”
陸雨馨輕歎,在這聲歎息裏麵我聽到了些許無奈,雨馨善良,但是她並不像景瑤那樣無原則的善良,在她的善良背後還是有一些理智的,她有心栽培段文濤,卻不是完全信任段文濤。
起床,收拾行李,來的時候雨馨帶了兩個行李箱,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我……這兩天客棧的門都沒出,說點不好聽的,我完全就是穿個浴袍曬太陽,這種生活真的很安逸,但對於我來說不太適合,三兩還好,如果超過一周,可能我會被憋死。
臨走的時候,我把奔馳車的鑰匙給了安然,和她說寄存在這裏幾天,我不放心雨馨一個人開接近四百公裏的長途,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一定要親自駕車。
在回昆明的路上,我問雨馨對段文濤偷公章這件事有沒有什麼想說的?雨馨把頭扭向窗外,看著向後飛馳的風景用很低落的聲音對我說道:“默默你知道麼?其實我還挺喜歡文濤這孩子的,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他和宇豪不同,宇豪生性懶散,受不了各種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但是文濤這孩子不一樣,他很守規矩,多麼嚴格的要求他都能照辦,有時候我甚至故意提出一點點過分的小要求看他的反應,他從未抱怨過,而且都能完成的很好……”說到這,陸雨馨深深的歎了口氣。
在這聲歎息中我能聽出來她的無奈,自己那麼信任、那麼有心栽培的一個人,最後卻做了讓自己那麼失望的事來,換做是我,我也會傷心難過。
我安慰陸雨馨說道:“其實段文濤本性真的不壞,做出這樣的事八成是他父親指使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性格仍舊這麼單純,真的是很難得了,我的想法是回到昆明先等一等,不要打草驚蛇,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善於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小魚苗不足以讓我們收網。”
“不想了!”陸雨馨扶著額頭說道:“先回昆明再說吧。”
這一路的氣氛都比較壓抑,完全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興奮感,或許前兩天已經享受過了這種幸福感,反正回到昆明雨馨都沒說要回家,直接讓我把車開到了迪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