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一間足夠三十多平米的包間裏,一個看起來還算健壯的年輕人,懷裏露著一個滿臉怯生生的女孩,對幾個狐朋狗友,大聲呼喊著。
“今天晚上,誰不喝醉,都他媽不許走。走了以後,這工程的事就別插手。別來惹老子心煩。”
旁邊幾個狐朋狗友立刻大聲叫好,幾個看似經理的人,卻一頭都是汗,不停的擦著腦門上的汗水,看著麵前一杯足以放得下半斤的玻璃杯裏麵的白酒,極其的為難。
哪有用喝紅酒的高腳杯喝白酒的?
可是今天就遇到了!
遇到了方二少這個不講理的主!
正在這個為難的時候,黑衣保鏢開門走了進來,走到方二少的旁邊,小聲的說道:“二少,外麵有個人指名要見您。”
“什麼人?”方二少不在乎的隨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口氣很大。而且,他直接稱呼您的小名。恐怕是認識您的老朋友。”黑衣保鏢小心的說道。
方二少皺皺眉頭,對那幾個經理模樣的人指了指:“你們繼續,每個人三杯。喝不完的自己滾蛋。我有點事,去一下。我回來還沒喝完的,自己看著辦。你們幾個,幫我監督一下。”
說完,隨便披了件衣服,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裏:“讓他來。”
那個黑衣保鏢立刻走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到聶幽冷著臉站在門口。他剛要說話,就被聶幽一下劃拉到一邊去,接著聶幽一腳直接踹飛房門,走了進去。
“你就是方家二少?”看著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的那個年輕人,聶幽很隨意的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方二看到聶幽一腳踹開房門,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似乎來意不善,頓時臉色拉了下來:“恕我冒昧,我方二並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聶幽看著桌子上的雪茄,南美的高端品牌,隨手摸過來,點上了一支:“不認識是對的。但是人我沒找錯。”
沒等方二少說話,聶幽輕輕吐出一口青煙:“島城方家,曆史淵源還不錯。可以追溯到明末。不過那個時候,隻是明末的一個軍戶。經過晚晴數百年發展,是島城一個擁有數百子弟的家族。隻可惜,民國動亂年代,損失巨大。特別是二戰之中,為華夏損失了不少的子弟。不過尚未踏足政界。隻有一個方家幼子是國家統一後擔任一個戰鬥部隊的營長。後續子弟從軍諸多。三十餘年前,方家當時的長子,曆任島城公安局偵查科科長,副局長,一直到分管副市長。從此後,方家逐漸退出軍隊,邁入政界。一直到二十年前,方家一位驚豔的人士突飛猛進,成為副省長,方家從此崛起。我說的可有偏差?”
方二的手不停的哆嗦,腦門上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來:“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你是不是國安的人?”
“不是。我來,隻是要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在方家也不允許存在。所以,你抓我兄弟的事情,隻要放人,賠償。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合作,那麼你的事情,國安會知道。你應該知道後果。”聶幽玩味的看著方二。
方二是個典型的紈絝,若非方家,就一無是處。不過他的弱點也很大,雖然飛揚跋扈,但是極其畏懼家族裏的家長。是個軟蛋。
方二看著聶幽:“你的兄弟是誰?”
“馬成。”聶幽吐出兩個字,然後接著說道。“賠償五百萬給他,然後對那個地方遭到強拆的所有住戶,給予該有的補償。我的要求不過分。”
方二看著聶幽:“憑什麼,你隻是來說幾句話,就要我付出這樣的代價?”
聶幽手裏把玩著方二的zippo,隨手一捏,zippo就變成了一張鐵片:“你自己看著辦。”
放下手裏變成鐵片的zippo,聶幽站起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我的兄弟出現在警察局的門口,要安然無恙,並且解決所有的問題。”
方二鬼差神使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聶幽走了,方二依然著魔一樣看著眼前桌子上的打火機。一直到保鏢走了進來,眼神依然直勾勾的,轉頭看向保鏢:“你可以嗎?用手捏成這樣。”
那保鏢看看打火機,輕輕的搖搖頭:“捏扁可以,但是捏成一片薄片,我做不到。”
“如果你和他交手,能打贏嗎?”方二看著保鏢。
保鏢搖搖頭:“我沒有和他交手的資格。他隻是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敢動手。他肯定是某個地方出來的,至少也是中南海內衛級別的存在。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特種部隊的兵。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我要請一個這樣的保鏢,需要多少錢?”方二眼睛裏冒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