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成拿出一張支票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我們林家給的謝禮。”
聶幽點點頭：“交給我的秘書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站在窗口，張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聶幽，就這麼算了？”
“算了？誰說的？我答應過他們任何事情嗎？”聶幽冷笑道。“林家做下的好事，哪能就這麼算了。不過，暫時就放他們一馬。隻要他們退出，剩下的胡周兩家，就好對付一些了。現在事關重大，能穩一點就穩一點吧。”
張斌點點頭：“那就先放過他們。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先收拾海市的局麵吧。他們這一折騰，給我們的麻煩不少。幸虧劉誌和小七他們沒敢動。這讓我們倒是不至於那麼麻煩。他們倆對海市的影響力還是在的，收拾起來比較容易。現在我擔心的是，到底流入海市多少毒品。還有，毒品還會不會繼續流入。這個東西的利潤，足以讓很多人不怕死。”
張斌點點頭，歎了口氣：“我也多方尋找過，可是沒有任何消息。這麼大規模的毒品流入，卻一點痕跡都沒有。至少周圍有家族在為他們掩護。而且，勢力一定極大。否則，我們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
聶幽點點頭：“肖總和陸琳會留下，我過幾天要去一趟馬來西亞。那邊的林家，想要當麵見見聶家的人。五叔不願意去，讓我去。”
張斌點點頭：“五叔是在培養你。看來，五叔的打算很明白，他雖然是家主，但是他已經把自己定位為過渡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鋪路。聶幽，加油吧。不隻是聶家，還有這麼多兄弟跟著你呢。”
聶幽苦笑一下：“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是這個樣子。那家裏的事情，還是拜托你。肖總對商業上的事情在行，但是對於其他的事情，就差了多了。也不合適。”
看看張斌頭上的白發，聶幽突然歎了口氣：“張叔讓你受累了。”
“別跟我說這個了。你圓了我的心願，我給你幹活也是應該的。我感覺很充實，這輩子，知足了。”張斌拍拍聶幽的肩膀。“我和教官兩個，本來算是默默無聞，打算是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可是沒想到，遇到你小子，愣是讓我們這後半輩子活的這麼精彩，還不知足，要遭天譴了。”
聶幽笑了，眼睛裏卻有些晶瑩。
聶幽沒有去成馬拉西亞，而是到達了新加坡。在這裏，他見到了林文的老爹林誌豪。
“我想知道，你到底需要我們林家做什麼？我們林家以後能得到什麼。”林誌豪是個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似乎是彌勒佛一樣，可是此刻，眼睛裏卻滿是精明。
聶幽笑了笑，看著林誌豪：“我可以讓你們進入國內的金融市場。”
“國內的金融市場早已經放開了。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自己就能進入了。”林誌豪笑著說道。
聶幽笑了笑：“是嗎？”
“談點其他的吧。”林誌豪當然知道，要進入國內的金融市場，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轉化了話題，自然的，也就算是默認了這個條件。
“我可以給你們落戶。華夏的戶籍。”聶幽笑著接著說道。
林誌豪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線：“侄兒啊，你可別拿叔叔開玩笑了。華夏國內的戶籍雖然對外國人來說，很難得到。但是對於華人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前幾年，我們已經有一部分子弟回國獲得了戶籍了。這並不難？”
聶幽依然笑著說道：“是嗎？”
林誌豪點點頭：“是的！”
“看來我的條件都不怎麼吸引人。”聶幽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他削的很慢，卻一直在削，一直削的，隻剩下了一個果核，他仔細的用刀尖挑出裏麵的果核，數了數，然後拿了一個出來：“一顆這樣的種子，可以種出多少蘋果？”
林誌豪對於這樣的問題，似乎很有興致：“我以前的院子裏，有兩顆蘋果樹。如果能種出來，估計至少也是數不清的蘋果。但是你知道，蘋果很難種的。”
聶幽數了數蘋果核裏的種子，站了起來：“林叔叔，新加坡我還是第一次來，可否請個向導，我想要看看獅城的風光。”
林誌豪站了起來：“當然當然，不過今天時間比較晚了，明天如何？明天早上八點，我讓向導去接你。”
聶幽點點頭：“那好，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走了出去，林誌豪送他到門口，然後回到了茶幾的前麵，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桌子上的蘋果，蘋果皮都被聶幽掃到了一邊，他和聶幽曾經坐著的座位中間，茶幾上，擺著幾顆蘋果種子。六顆聚集在一起，在聶幽的方向，一顆比較遠，在林誌豪的方向。林誌豪看看那六顆蘋果種子，慢慢的伸出手，把靠近自己的那顆種子拿了起來，仔細的端詳起來，然後掏出一塊手帕，仔細的包裹起來。放到貼身的口袋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