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餐時,詢問鮑爾:“我們會在西南方的島上住一周,鮑爾,你是想留在堪培拉,還是想繼續為我們服務一個禮拜?”
鮑爾先是吃驚,幾乎沒怎麼猶豫地說:“我願意繼續為吳先生和吳太效勞。”當下便回了住處,不到一個小時就拎了一個簡單的行李包過來了。
林七嘖嘖稱讚他的速度,這樣子好像鮑爾的行李本來就收拾好了,準備隨時轉移地方似的,又好像鮑爾本來就是個流浪的人。
車子走到半路,吳珂成突然叫停車,他下車後五分鍾回來,手裏多了一支玫瑰花,嬌豔欲滴,花梗處用玻璃紙包起來,迎麵陣幽香。
林七怔了怔,他大大方方地遞過來,她不由自主地接手的時候卻有些扭捏,小聲說了句:“謝謝!”便把玩起花來,低首淺口勿,花瓣上的水滴折射透過車窗的陽光,隻看著便令人心情愉悅。
吳珂成眼眸清澈,和她並排坐,舒心地笑著,當作沒看見她的尷尬。
蔣潔和蔣淩的事給她這個蜜月留下了陰影,對此,吳珂成深感愧疚,因為當初是他推波助瀾給了蔣淩借口來澳洲。
下車換了輪船,他們很快登上吳珂成所說的小島。
這裏遠離大陸,車子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島上,四麵望去,海天連成一線,看不到盡頭,間或能看到幾棟別致的小樓,還有一座被茂密樹林覆蓋的小山,整座島真的是“小島”,恐怕,開車不到兩小時就能環島繞圈不多久,他們來到一處兩層樓的小巧別墅,看起來更是普通的民居。
吳珂成開車門護著林七下車,淺笑著問:“喜歡麼?”
別墅整體白色,窗棱及牆體棱角是海藍色的,屋頂是棕紅色的琉璃瓦,前麵有獨.立的籬笆院子,院子裏一大片青色的草坪上錯落幾處花圃,籬笆周圍種了一圈金合歡樹。
大背景是飄著幾朵白雲的藍天和蔚藍的大海色彩鮮豔,對比濃烈,線條簡單流暢,像是動畫片裏的房子。
林七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笑意染上眼角睫毛,眯了眼:“很好看,我很喜歡。”她不敢想象,吳珂成竟能擁有一座充滿童話色彩的房子,很明顯,如果是孩子的話,可能會更喜歡這裏。
吳珂成攬著她:“從今天起,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保鏢打開不規則的籬笆門,請他們進去。林七腳步微頓,不置可否,跟著他進門。房子外的籬笆隻有半人高,門隻是隨便拴住,吳珂成摸出一張磁卡一刷,房子的大門才算正式打開。
“這座房子有了女主人。”吳珂成給了她另外一張一模一樣的磁卡,林七笑容一頓,後背出了冷汗,而他悠閑自在地掀開家具上的白布,手指在沙發上劃,發現很幹淨才對她說:“林七,過來歇會兒。”
保鏢們把林七的“寶貝“提到樓上晴姨指定的房間後退了出去,自有島上的常住人口安排他們包括鮑爾的住處。晴姨裏裏外外檢查一遍,恭敬地對兩人說:“大少爺,大少奶奶,這房子才剛打掃過,隻揭了幔布就可以住下來了。”
吳珂成來之前交待過打掃這裏,隻是沒對她們說,房子裏的衛生自然是要經過晴姨的檢查,他點點頭,看來晴姨是滿意的。
“晴姨,你去歇著吧。”
晴姨本來是打算給兩人弄些茶水的,聽他這麼說,便知道吳珂成有話對林七說,便退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
林七正從廚房端了兩杯礦泉水過來,一杯自己喝,一杯給吳珂成。連續幾個小時的折.騰她也有些累了,好在房子裏一應物品很全,她不用操心。
“謝謝。”吳珂成笑看著她,抿了一口水,阿爾卑斯山脈下的純天然礦泉水似乎比平常甜了些。
林七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笑得有些古怪,可她沒心思去理會,兩人在一起向來話題不多,但這些日子來形成了無形中的默契,不說話代表著相安無事,因為他們口中的話題通常圍繞著蔣淩和蔣潔或者離婚。
剛來一個新地方,還是她喜歡的地方,她可不想喝完水,就掃興了不想去玩了。
林七休息差不多了,偶一看吳珂成,發現他盯著桌子上的玫瑰花。那是她剛才要去找水時,隨意放在桌子上的。不知怎麼的,她從玻璃架上找了個漂亮的瓷花瓶灌了半瓶水,然後去掉包裝的玻璃紙,把花梗浸在水中,放在桌子正中央。
吳珂成忍不住笑了,那隻花瓶是他參加慈善拍賣會拍下的古董,據說是明朝萬曆年間的。這座房子他不常來,這個花瓶能放到這裏還是溫儀自作主張從H市帶過來當擺設的,隻沒想到真被林七當花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