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傻,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跟著厲薄奕是最好選擇,但是貓兒太容易吃到魚,就不會珍惜魚了,更何況,齊海的公司,跟黃舒朗的公司有不少合作。
我在齊海的公司,能掌握黃舒朗的不少證據。
厲薄奕點了點頭,“真有你的,蘇冉,你以後千萬別來求我!”
他利落的打火,切檔,將車子駛入了車流。
回到我自己出租屋的時候,看著熟悉的環境,我心裏長長籲了一口氣。
但是我並不能休息,父親還在醫院,我得去看看父親。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可是我站在病房外麵,也能遠遠的看父親一眼。
再說,我得跟父親的主治醫師商量,轉院的事情。
去了醫院,已經是半夜兩點,遠遠的隔著病房玻璃,我看見了父親。
父親依舊躺在床上,各式機械監控著他的生命特征,我看著他毫無生氣的容顏,心裏頓時有了勇氣。
不管如何,我都要堅持下去,為了父親,我也要撐起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
我在醫院呆到了第二天八點,醫生上班的時候,我跟父親的主治醫生聊起了轉院問題。
有錢好辦事,父親順利的在省一級醫院,住上了vip病房,甚至預約好了二次手術。
我連著一個星期,都在省城和海城兩邊跑。
老齊看我辛苦,索性放了一個禮拜的假給我,我在省城住了七天,直到父親手術完畢。
父親恢複的很好,在手術結束的當天,就醒了過來,當時的他還不能說話,卻顫抖著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
我的假期已經結束,隻能請了醫院的專業護理,照顧父親。
回到海城的那一天,老齊幫我接機,依舊開著他的黑色大奔,卻沒有帶他的小蜜藍月。
他有些心事重重,我不好問,隻能等著他開口。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他將車停在一家飯店前麵,自己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道,“冉冉,這些天厲薄奕跟你私下聯係了沒有?”
我並沒有留電話給厲薄奕,我相信,依老齊的狐狸性格,定然會防止我過河拆橋。
果不其然,老齊自己開口說話了,“公司每個月給你們交三百的電話費,所以能查到你們每一個通話記錄,我查了,厲薄奕沒有聯係過你,冉冉你是好樣的,我老齊沒有看錯人!”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老齊喝了一口水道,“我們公司跟厲樺集團簽訂的供貨合同,本來厲薄奕都已經口頭答應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反悔,我讓秘書預約厲薄奕,怎麼都約不上!”
我點頭,“或許他們有更好的選擇!”
老齊笑了一笑,“冉冉你不懂,貨物都是一樣的,哪家供貨,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找到你的那一天,本來厲薄奕是對我們極其滿意的,甚至也口頭承諾,會將今年的銷售合同給我們!”
他扭頭看著我,似笑非笑,“那晚你跑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本來想出去找你,可是看見你上了厲薄奕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