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樓梯道有一個人,可是這種舊式筒子樓,經常有小年輕站在這裏,等著自己的白月光,所以有人我並不詫異。
隻是往上走的時候,我這才反應過來,站在這裏的,竟然是個女人。
我尚未反應過來,那人就揚起了手,狠厲的往我臉上招呼而來。
我身體後傾,勉強避開了這一巴掌,但是那女人的手,掛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的發鬢打的散亂開來,而且她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臉。
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那女人尖叫著道,“蘇冉,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你不要以為傍上了厲薄奕,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殺了你,殺了你!”
她狠毒的抓了過來,那精心修飾的指甲,一下狠過一下的抓向我的臉,我想我要是被她抓著,不被摳出眼珠子,也得毀容。
我慌忙後退,避開了她的手,她卻不依不饒的上前,繼續往我的臉上招呼。
我氣的喘息,“蘇卉,你瘋了嗎?你和你媽卷走了我們家的東西,我沒有罵你,你竟然找上門來!”
蘇卉怒吼,“你們家那點破爛,能值多少,我媽照顧你爹那個老不死的這些年,我也做了你丫鬟這些年,值不了那幾個破古董嗎?蘇冉我告訴你,別再跟我擺什麼大小姐的架子,你現在連路邊的站街妓女都不如,你竟然敢讓厲薄奕對舒朗下手,我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卉,再次避開了她的手,厲薄奕對黃舒朗下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知道?
蘇卉的身高,原本就比我矮了不少,現在她往下撲,我不住後退,所以她有重心不穩的趨勢,趁著她一個踉蹌,我抓住了她的手怒吼,“別撒潑了,我問你,黃舒朗怎麼了?”
蘇卉臉色難看,惡毒的瞪著我道,“舒朗被厲薄奕的人,斬斷了命根子,我媽逼我跟黃舒朗分手,現在舒朗成了太監,你高興了吧?蘇冉,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這個賤人,你會遭天打雷劈!”
我冷笑一記,心裏居然有了幸災樂禍的快感,盯著蘇卉道,“怎麼?他都成了太監,你還對他不離不棄,難不成,你對他的感情是認真的?你當真喜歡他,打算嫁給一個太監?”
蘇卉的臉色一紅,憤怒的野獸般,衝著我的臉再次抓去,我手背一痛,直覺被她抓破了不少地方,頓時怒氣滔滔的抬腳踹向了她的小腹。
這天晚上我穿著高跟鞋,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蘇卉原本就站不穩,這一下更是被我踹的跌倒在地。
我自己也往後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身體,趁著蘇卉要起身的機會,上前衝著她的臉補充了兩個耳刮子。
我一向溫和,從不跟人撕破臉,連吵架都從不曾有過,更別提打架了。
蘇卉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還手,於是更加憤怒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