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四周,我將這別墅的所有鑰匙和房產證明給了老齊,接著離開了這裏。
別墅應該能賣兩千萬,雖然不足以讓老齊的公司,起死回生,但是足以讓他還清高利貸,從此以後不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我宛如遊魂一般,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前二十多年,我欠了父親,是他給了我無憂無慮的日子,父親破產後,我欠了老齊,老齊還清了,我還欠著
厲薄奕。
那個人的名字,想一次,我心痛一次。
我坐在海城最高的一棟大樓觀景台上,任由風吹過了我的臉,不知不覺,又是冬天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老齊將我送給了厲薄奕。
那天好冷好冷,厲薄奕的胸膛,卻火熱的仿佛我生命中唯一溫暖。
我喜歡厲薄奕什麼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他是圈子裏的神話,名門貴族的驕傲,詮釋了什麼叫做明明可以紈絝,卻依舊拚搏奮鬥。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猶記得幾個女生在一起討論心上人,其中一個說,“我喜歡厲薄奕”
另外一個唯恐落後,“我也喜歡厲薄奕!”
嗬嗬
那個時候,我在旁邊聽著,心裏酸酸澀澀,有種莫名的委屈湧了出來,因為我也喜歡厲薄奕啊。
彩頁有他照片的雜誌,每一期我都會買,我還將這種情愫小心珍藏,生怕別人看了去。
老齊提出,陪的那個有錢人是他的時候,我心裏是竊喜的,以為故事會朝著好的方麵發展,可是沒有想到
當時不管是誰,換了任何一個人,老齊都別想用錢引誘我上車。
我不是妥協給了金錢,也不是妥協給了現實,而是妥協給了厲薄奕!
我閉著眼睛坐在觀景台,風吹的我臉頰,生疼無比。
正在我孤獨發呆的時候,放在手邊電話響了起來,我本不想理會,可是看見屏幕上厲薄奕三個字,還是忍不住,將電話接起。
那邊傳來厲薄奕的聲音,“蘇冉,你在哪兒?”
我有些緊張,“我在摩登廣場觀景台!”
他聲音嚴厲,“立刻給我滾回來,我在醫院!”
我收了手機,就慌忙往電梯方向跑,打車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中,吵吵嚷嚷一片,連厲薄奕門外的保鏢,都阻止不了混亂。
我看見了人群中的蘇卉和劉敏,兩個人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外,大有衝進去跟厲薄奕拚命的架勢。
我茫然的上前,不解的看著劉敏和蘇卉,看見蘇卉那半張臉的時候,我驚駭的叫了出來。
她毀容了,那猙獰扭曲的半張臉,應該是被人用硫酸潑過。
她仇恨的瞪著我,差點將半顆眼珠子瞪出來。
我心裏一驚,心想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又要無賴在我身上?
保鏢互視了一眼,對我使了一個手勢,請我進去。
我進了厲薄奕的病房,厲薄奕站在裏麵,穿著醫院的條紋病號服,整個人顯得清瘦和俊逸。
我剛剛想要開口,蘇卉跟劉敏就衝了進來,蘇卉怒吼,“厲薄奕,就算我蘇卉死,也要揭露你們厲家一手遮天的醜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