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到厲薄奕的身邊,俯下身扶著厲薄奕的手臂,厲薄奕拍了拍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在厲羅華麵前露出馬腳。
我也知道厲羅華應該是有些懷疑厲薄奕的,不然怎麼會無端端的跑來說出那麼一些話?
可是厲薄奕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臉色蒼白冒虛汗,而且看他緊縮的眉頭,應該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我想讓秦陽來給厲薄奕看了一下,可是厲羅華在這裏。
厲薄奕寧願死也要保住厲樺的股價,更不要說要和厲羅華奪權的情況下,讓厲羅華得知他的身體狀況,或者是針對他“身體不好”又有了什麼計策。
厲薄奕對著厲羅華道:“姑姑驚訝什麼?”厲薄奕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幾下:“不過是忙得忘記了吃飯,胃開始疼了而已,老毛病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隻要好好養著,按醫生的醫囑養幾天就沒什麼事了。”
這話厲羅華相不相信我不知道,可我絕對不會相信的,厲薄奕那可不是什麼小毛病,而是會要人命的絕症。
而厲薄奕居然因為厲樺的工作忘了吃飯?簡直就是胡鬧,秦陽千叮嚀萬囑咐的一條就是讓我看好厲薄奕準時吃飯,因為厲薄奕的胃出問題和用餐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厲羅華卻是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厲羅華對養生很有研究,自然也知道不好的生活習慣:三餐不定時定量,暴飲暴食;經常飲用啤酒、可樂、濃茶等刺激性食物或是食用不易消化的食物;經常熬夜,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等原因皆會發生胃出血的症狀;
厲薄奕雖然不是真的胃出血,而是胃癌晚期。可是他的胃癌晚期和胃出血的原因也差不多了。
三餐不準時、拚命喝酒、天天熬夜,占了這三條,厲羅華怎麼樣也得相信。
“薄奕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啊!”厲羅華微微捂住了鼻嘴,好像厲薄奕咳嗽的時候會傳染什麼疾病一樣:“小遠可還小,什麼都不懂,你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小遠可是無父又無母了。”說著,厲羅華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來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實在抱歉,我不是詛咒你,隻是想著於俊那小子對你一往情深,你曾經都快要和他結婚了,他不會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
厲薄奕放在我手上的手,猛得握緊,我卻隻感覺得到用力,而沒有痛苦的感覺,我不認為是厲薄奕“憐香惜玉”起來了,更大的可能是厲薄奕現在沒有力氣。
“姑姑剛接手厲樺的時候,不也是為了工作廢寢忘食,還因為低血糖暈倒住進了醫院嗎?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何必說這麼傷侄子心的話呢?”厲薄奕微微皺眉,有些不滿,好像和厲羅華的關係有多麼親一樣,這些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中的人,哪怕心知肚明,也是麵上裝得親親熱熱,背地裏捅的刀子從來就不手軟。
厲羅華聽到厲薄奕聽到她剛接手厲樺的往事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誰要管權的時候不兢兢業業?
厲羅華有厲家的血,姓厲,又有手腕有才幹,就是因為是女兒身就不能得到厲樺,如果是我,我怎麼能甘心?
“抱歉,是姑姑失言了。”厲羅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神態,恢複了那副無懈可擊的模樣:“姑姑隻是希望薄奕能好好保重身體,別再像蘇小姐離開的時候那樣,一天到晚都是喝酒抽煙的,蘇小姐回來了,日子可還長著呢?這節骨眼上把身體搞壞了可就不值得了。”
“這是自然!”厲薄奕順勢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我跌坐在他的腿上,我掙紮了一下,奈何厲薄奕抱得太緊了,雖然說我和厲薄奕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在厲羅華麵前這麼親熱總歸還是有些不自在,厲薄奕默默加大了力氣:“姑姑若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還請離開吧!這時間我要和冉冉回去陪小遠了,小遠應該從幼稚園回來了。”
厲羅華明白這是厲薄奕在下“逐客令”,倒也沒糾纏,幹脆利落的就走向了門口,反倒有些讓我摸不著頭腦,厲羅華跑來厲薄奕的辦公室就是說那些沒什麼用的話?
“對了,姑姑!”厲薄奕冷眼旁觀厲羅華踩著高跟鞋,優雅的離開,卻在厲羅華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出聲道:“畢竟血濃於水,何必與侄子作對就為了救兩個和姑姑有過節的人?”
厲薄奕說的應該是夏碧清和夏年,夏年還是一個孩子,還從小就被厲薄奕送走,和厲羅華自然談不上什麼過節,可是夏碧清可不一樣她曾經可是厲薄奕的妻子,厲羅華和厲薄奕爭權,也威脅到了她的地位,再者夏碧清嫁給厲薄奕,也給厲薄奕帶來了夏家的助力。
雖然因為離婚,而且厲薄奕把夏碧清送進了監獄,和夏家撕破了臉皮,可是夏家可是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厲薄奕也已經坐穩了總裁之位。
所以,對於幫厲薄奕坐穩了位置的夏家,厲羅華可謂是“恨之入骨”,而且夏碧清和夏年和李赫可是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呀!也不知道厲羅華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把人救下,而且厲羅華既然花了大力氣救下了,就不可能任由夏碧清和夏年自生自滅,肯定是養著他們。
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遠這不是沒事嘛!夏碧清受了幾年的牢獄之災,又被你用白粉給毀得差不多了,何必再緊追不舍呢?”厲羅華身子稍稍一僵,轉過身,對厲薄奕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並且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反正她現在的身子骨也挨不了幾年,就讓她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相處幾年嘛!至於那孩子和小遠一樣都是無辜的,你要是想對那孩子下手,那孩子就不會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你大可以百般折磨他,或者幹脆殺了他,反正夏碧清也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