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哎約喂!厲薄奕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把這位和你傳緋聞傳得家喻戶曉的叫什麼來著給帶來了嗎?”這男人咋咋呼呼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目光緊緊的凝聚在我身上,滿是發現了有趣事物的好奇,不過因為忘記了我叫什麼,他沒驚喜一會兒就收斂了驚奇的表情,眉頭緊鎖的自喃自語:“蘇什麼來著?”
這時,除了那些沉浸在音樂中無法自拔跳舞的沒有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其他人都紛紛看向我,包括那對熱吻的男女,他們兩個看著我的眼神對我似乎有著很大的興趣。
“蘇冉!”厲薄奕摟著我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隨後微微低下頭對我說道:“這家夥叫劉望,是個名副其實的流氓!別和這家夥走太近。”
劉望還真的是流氓,這得多缺心眼的父母才會給自己兒子起名叫流氓啊?
不是說,名字起的好比生得好重要嗎?
這個劉望在聽到厲薄奕對我說的話之後,臉色就黑了下來,差點沒蹦起來:“厲薄奕,你這是在小嫂子麵前敗壞我的偉大形象,我怎麼流氓了?不就是名字和流氓諧音嗎?而且是望子成龍的望,意味著我家裏人對我的期望。”
“可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厲薄奕沒有理會氣得已經快要跳腳的劉望,仍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我說你是流氓不是因為你的名字是劉望,而是因為你的行為作風就是一個流氓。”
“還有這女孩是誰你什麼時候訂婚了?還領了結婚證?”厲薄奕看到劉望說是老婆的女孩走上前,靦腆的和厲薄奕和我打了個招呼,就站在劉望的身後,靠在劉望的後背上,偷偷的看著我和厲薄奕,哪怕我們看得到她,她也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沒有躲躲藏藏的樣子,應該是個教養極好的千金小姐。
“她叫程悅,今年剛剛考上研究生,我法律上的老婆,名義上的未婚妻。”劉望半轉過身,把這女孩摟在懷裏,對著我們介紹道:“家裏長輩的娃娃親,因為她還沒有畢業,所以婚禮還沒有舉辦!”
程悅聞言,對我和厲薄奕微笑著的點了點頭,鑽進了劉望懷裏,大概是太害羞了吧?
劉望臉上有些無奈,抱著程悅:“我了個去,你參加那些什麼鋼琴比賽啊?書法比賽什麼的,怎麼就不害羞呢?偏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那麼害羞,我給你介紹我朋友也害羞,搞什麼。”
“女孩子臉皮薄點也是正常的。”我笑著說道,雖然對著劉望不熟悉,可是這種正常交際我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現在的確需要一個打圓場的。
“訂婚和結婚也不通知我們,未免也太不仗義了吧?”厲薄奕居然笑了,而且不是那種帶著麵具,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我的內心有些震驚,呆呆的看著厲薄奕,厲薄奕哪次發自內心的笑不是冷笑、譏諷,在我印象中,厲薄奕似乎從來就沒有發自內心,高高興興的笑過。
哪怕厲薄奕是真的開心,那也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用行動表現,把喜悅通過表情表現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厲薄奕摸了摸我的頭,眼神示意我不要丟了他的麵子,我才收斂了那副呆愣的模樣,低下頭,挎著厲薄奕的手臂,貼了上去,把頭靠在厲薄奕的肩膀上。
劉望看了一眼縮在他懷裏的程悅,默默抱緊,無奈的歎了口氣,告訴厲薄奕來龍去脈,這程悅小他三歲,是祖父那一輩傳下來的娃娃親,父親那一輩,兩家生的都是男孩,男男總不可能結婚吧?
這件事情也就隻能作罷了,後來程悅的父親在國外發展,雖然他爺爺和程悅的爺爺還是三天兩頭的聯係,可是誰也沒想到再把娃娃親結到這孫子輩來。
畢竟程悅和父母一直是在國外,輕易不回國來。
而他過了二十五歲之後,家裏就一直給他安排相親,程悅也是最近幾年才回國來讀書的,因為程悅讀的學校也是他之前讀的學校,家裏人就要他好好給程悅介紹介紹,就這樣子有了聯係。
這幾年倒也是個朋友關係,沒想到他老媽看上了程悅,非要程悅做她兒媳婦,家裏長輩一合計,就壓著兩人訂婚了。
最最憋屈的是,他從始至終就不知道,前兩天他被家裏人帶去參加程悅爺爺的八十壽宴,莫名其妙就被宣布了和程悅的婚事,八十壽宴就變成了兩個人的訂婚宴,第二天就被抓去民政局領證了,說實話他自己都愣著呢?
這也是尋思著這是所有朋友聚在一起的聯絡感情的聚會,正好給大家認識認識,順帶讓她不那麼抵觸自己,才把她給帶過來嗎?
這時候那對熱吻的男女走了過來,男的雖然有幾分陰柔之氣卻是很有禮貌的和我打了個招呼,女的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就豪爽的揮了揮手:“還過得去,比那個夏碧清看著順眼多了。”
雖然說我比夏碧清要順眼,可是還過得去是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差嗎?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和這女孩反唇相譏,現在倒是沒那股銳氣了,而且也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身份?厲薄奕說是朋友之間的聚會能被厲薄奕介紹為朋友的,不管身份來頭還是之間的感情都是不可小覷。
“男的叫劉溫,女的叫張若男。他們兩個和我以及劉望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稚園、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一直在一個學校。”厲薄奕對我介紹道。
幼稚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在一個學校,這句話透露出來不少消息,顯而易見,他們的出身就算比不上厲薄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不然怎麼能和厲薄奕一樣一路讀貴族學校?
厲薄奕又對他們介紹我,絲毫不掩飾道:“蘇冉,之前的新聞你們也知道了吧?”
“知道”張若男盯著我,饒有興趣的說道。她的眼神很純粹,隻是單單好奇而已,沒什麼惡意,也沒有什麼不屑,看不起的意味,除了這個張若男,劉望和劉溫以及這個叫程悅的女孩看著我的眼神都隻是好奇和驚奇而已,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