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涯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臉上都掛彩了,嘴角破皮,眼下淤青,額角也青紫一片,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襯衣,不過也髒了還有些淩亂,應該是和人打架,看於俊這辦公室,他應該就是在這辦公室和人打架
我蹲到王涯的麵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和於俊吵架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已經毫無疑問了,這裏可是於俊的辦公室,能出入的能有幾個,何況還是在這辦公室和王涯打架的。
不過於俊是個溫和的脾氣,王涯雖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到,可是我記得他是個健談開朗的性格,重要的是現在的於俊能和他是真朋友的沒有幾個了。他們兩個居然打架,還是在這個辦公室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吵架?”王涯笑了一下,扯動了臉上的傷口,“嘶”了一聲又變成了苦笑:“吵架那是動嘴皮子,我和於俊是動起手來,而且於俊這混蛋壓根就沒有留手,虧得我還怕他打不過我,特意留手了。”
“為什麼?”哪怕內心已經猜測出和王涯打架的絕對就是於俊,可是王涯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明白什麼樣的事能讓他們兩個老朋友在董事長辦公室開打,打得辦公室能砸的全砸的,王涯這個明顯比於俊強壯的男人臉上都掛了彩,於俊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比王涯還慘,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有些擔心。
王涯搖了搖頭:“還是讓於俊和你說吧?這是說起來和你有些關係,準確的說是和你那公司的老板和同事有些關係,就是進看守所的那兩個。”
老齊和程耀峰,我聞言內心更加不安,於俊和王涯打架的原因和他們兩個有關,難道是因為狸貓那件事?
“於俊到哪裏去了?”我四下看了一下辦公室,於俊的辦公室內側有一個規模不大的休息室,於俊工作多不回家的話,就會在這個辦公室的休息室堅決,平時這個休息室的門是開著的,隻有有人的時候才會關著。
王涯靠著辦公桌,把右手放在嘴邊喊道:“於俊,冉冉來了,別在休息室縮著了,不就臉上掛了點彩嗎?又不是什麼大老娘們,至於那麼在乎嗎?再說了,你就算是又白又俊,按照你的年紀也已經當不成小白臉了”
王涯這是真的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出來了,我就蹲在他麵前,他這“冷不丁”的一嗓子震得我的耳膜有些不大對勁,王涯見狀不好意思的對我笑笑:“不好意思啊冉冉,於俊這休息室的隔音做得太好了,要是不大聲點,聲音根本傳不進去。”
我揉了揉耳朵,對王涯笑笑,王涯這嗓門還真大,我差點以為我的右耳也要聾了呢?
過了幾分鍾,休息室裏還沒有動靜,王涯手撐地,然後扶著辦公桌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個於俊,辦公室的隔音措施做好了也就是了,休息室的隔音措施那麼好是要幹嘛?誰還能在辦公室偷聽休息室的事情不成?”
王涯站起來的時候,還“齜牙咧嘴”揉了揉身上的某些部位,看來和於俊開打,傷到的不隻是臉。他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在門上“砰砰砰”的敲起了門:“於俊,從我們打架到現在,夠你洗好澡換身衣服的了,又沒見血,用不著上藥吧?待在裏麵幹嘛?”
我有些擔心:“於俊待在裏麵多久了?”別是出事了吧?於俊和王涯打架,固然是有矛盾,可是一般朋友打架會像於俊這樣把王涯一個人扔在休息室外,而自己待在休息室裏嗎?又不是情侶吵架,互不搭理。
“一兩個小時吧?”王涯皺著眉頭思索道,他從口袋裏拿出香煙和打火機,在我麵前就抽起煙來:“剛才我們打完架,他就進休息室了。”
王涯“吞雲吐霧”得倒是舒服,我卻是因為離王涯太近,被那些煙霧弄得連連咳嗽,王涯“後知後覺”的把香煙從嘴上挪開:“抱歉,我剛才在走神,忘了你還在我麵前。”
我捂著鼻子搖了搖頭,打開了於俊工作室的窗戶,讓那些煙霧散去之後才笑著對王涯說道:“有一段時間沒有抽煙了,突然有人在我麵前抽煙,有些不適應而已。”
“抽煙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你還是個女人。”王涯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直視著我:“冉冉,我現在麵對著一個讓很猶豫的抉擇,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王涯的話還沒有說完,休息室的門就被於俊打開了,於俊的形象的確沒比王涯好多少,可以說他比王涯要慘上不少,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藥油味,臉上“慘不忍睹”得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都認不出來這是於俊,他也穿著一件白襯衫,不過他的白襯衫明顯就是新換的,根本就是“一塵不染”。
他挽著袖子,胳膊上也是淤青,看這臉上和身上的淤青,這王涯該不會是對於俊這個好友下了“死手”吧?
我忍不住撫摸上於俊的傷痕,可是在“觸手可及”的時候又頓住了,收了回來,默然無語。
於俊看見我很是激動:“冉冉”下一秒就如同王涯之前那樣“齜牙咧嘴”,忍不住摸上了臉上的淤青,在碰到臉上淤青的時候,又“忙不迭”的收回了手。
不過他的眼睛亮得好像能發出光芒,直勾勾的看著我:“你現在是不是下定決心要和我一起走,離開厲薄奕那個惡魔的身邊了?”於俊的渴望很是明顯,我眼睛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王涯在一旁靠著牆,看著我和於俊的“互動”,就像在看戲,沒發表什麼意見,也沒有離開,帶著“嘲諷”的笑容:“怎麼?我剛才那麼大聲喊你,你都裝作沒有聽見,我要告訴冉冉了,你就忙不迭的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