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在睡夢中還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不願意放手,他剛才哭累了,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也不願意合上眼,我答應他不會在他睡著的時候離開,他才安然入睡。
厲薄奕一直靠在門處看著我和小遠,“生怕”我又和小遠說什麼讓他和我一起離開的話。
不過過程中一直看著我和小遠的互動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知道現在小遠哭累睡著了,看著我露出冷笑:“你還真是冷血無情啊!小遠哭成這樣,你還是沒說一句要留下來,哪怕是騙騙他。”
我微微側頭:“騙有用嗎?隻是給小遠希望而已,等我和於俊離開了,小遠就會知道我是在騙他,對他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反正我和於俊不會立刻就離開,小遠還有時間來接受。”
厲薄奕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擦了擦淚痕,問厲薄奕道:“宋瑋怎麼樣?”就剛才厲薄奕的一巴掌對我來說沒影響我們的相處,反正厲薄奕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況且我也很快就要離開厲薄奕,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和他有什麼不該有的“交集”。
我不計較他對我的“辱罵”“毆打”“冷嘲熱諷”,我們的“共同話題”還是很多的。
宋瑋上次被厲子衿推下了樓梯,被警車送到了醫院,陷入了昏迷,這些天我一直在處理工作,有時間也是在煩惱要怎麼和小遠說清楚,對宋瑋的事情不清楚。不過那個厲子衿把宋瑋推下了樓梯,還想要殺了我,殺不了我還栽贓在我身上。不知道宋瑋醒來了沒有。
“你是因為罪惡感才問的嗎?”厲薄奕本來已經要轉身離開了,聞言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對我說道,眉梢上挑。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需要對宋瑋有什麼“罪惡感”嗎?就算是要有“罪惡感”,那也應該是對小遠。
看到厲薄奕那眼中的“質問”的時候,我回過神來,很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認為是我推宋瑋下樓?”
“不是嗎?”厲薄奕反問道,那表情明擺著就是把我當成推宋瑋下樓的凶手了,我有些“好笑”,厲薄奕憑什麼認為是我推宋瑋下樓?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當我“含笑”問厲薄奕他憑什麼這麼認為的時候,他居然列出了很多的理由。
宋瑋為人平和、圓滑,從不輕易得罪別人,如果真的和別人結仇,那不把對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也是會小心謹慎,不會單獨兩個人見麵,給對方下手的機會的。
況且厲子衿和宋瑋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嫌隙的話,肯定是因為厲樺的“歸屬”,可是宋瑋雖然幫了他很多的忙,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頂多是在他不在厲樺的時候,幫忙看著厲羅華和厲老爺子的動向罷了。
沒什麼實權的,也左右不了厲樺的最終“歸屬”,厲羅華和厲子衿完全沒有必要注意宋瑋這麼個“小人物”,如果是要在他不在厲樺的時候做點小動作,對宋瑋下手才有可能,但是也不會做到推宋瑋下樓這種地步。
要知道如果不是宋瑋在被推下樓的時候,下意識的保護住了頭部,那麼高的樓梯,宋瑋不死也會摔個腦震蕩。現在他也是有輕微腦震蕩,昏迷過去。
“你就因為這些“主觀”判定是我推宋瑋下樓的?”我直直的盯著厲薄奕問道,這完全不成立,宋瑋怎麼說也是厲樺的員工,是厲薄奕這一派的,況且還是看著厲薄奕長大的。
那天看厲羅華的表現,她完全不知道厲子衿回國了,是警察局通知她,她才到警察局撈人。也有可能是因為厲子衿因為厲羅華和厲薄奕的“爭鬥”而和宋瑋過不去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我親眼看到了厲子衿推宋瑋下樓,而後厲子衿又想要掐死我,她那時候手掐在我的脖頸給我帶來的痛苦,我絕對“永生難忘”,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會那麼就死了
厲薄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鄭重說道:“我不是不相信厲子衿會做出把人推下樓的事情,相反,把她惹生氣了,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哪怕沒什麼理由別說把人推下樓了,就是拿刀子捅人,掐人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隻是把人推下樓,沒出什麼生命危險,隻是“皮肉之苦”已經是好的了。”
“”厲薄奕這麼說,我有些不明白了,看來厲薄奕對厲子衿的“本性”很了解,那為什麼他還認為是我推宋瑋下樓?
“厲子衿就是瘋婆子。”厲薄奕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有些愕然,厲薄奕此時此刻的麵容都有些扭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厲薄奕眼中好像“一閃而逝”的是“忌憚”。
厲羅華絕對是值得厲薄奕忌憚的存在,不是因為厲羅華的“能力”,而是因為厲羅華在厲樺的“資曆”,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可是厲子衿還是個小丫頭吧?
雖然的確夠狠可是厲薄奕不僅夠狠,還夠有手段,他連厲羅華都不放在眼中,為什麼會忌憚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
“你知道厲子衿多少歲嗎?”厲薄奕看到我的“不解”,“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厲薄奕這番話“是何用意”,但是厲子衿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來歲,比我們要小一輪。
“二十多吧?不低於二十歲,不超過二十五。”我有些遲疑的說道,年齡這東西不是可以按照目測,準確無誤的說出來的,有些人老成,有些人臉嫩,有些人擅長保養,不過在五歲之間應該是沒有錯的。
沒想到厲薄奕聞言,居然露出了冷笑:“二十歲到二十五之間?哈哈”厲薄奕笑了兩聲目光觸及到在床上躺著的小遠身上,才止住了笑聲:“我可以告訴你,厲子衿才十八歲,隻不過是高三的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