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於俊會去見小萱最後一麵,沒想到於俊知道小萱的事情之後居然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和我談起了訂婚的細節,一點兒也沒有“哀傷”的神色,也沒有提要去見小萱最後一麵。
我到現在都有些“無法接受”,別說小萱一直和於俊是那種關係,就是普通的朋友,或者看在小萱是因為懷了於俊的孩子才死,於俊也應該去見見小萱最後一麵吧?於俊未免也太理智絕情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歲月還算是厚待我的,皺紋什麼的都還沒有出現在我的臉上,眼看著我的臉被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粉底遮蓋,我都有些認不出我自己了。
於俊不僅要給我一個隆重的婚禮,還要給我一場盛大的結婚儀式,因為訂婚和結婚隻相差了一天,今天訂婚,後天就結婚,所以於俊不知道從哪雇來了一個專門做發型和妝容的團隊,負責我訂婚和結婚的形象。
給我負責妝容的是一個不苟言笑,年紀和我相仿的女人,她從一開始看到我就是麵無表情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錢一樣,但我看得出她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給我“臉子瞧”,因為那些不願意和我打交道的人,要麼就是一臉厭惡,要麼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或者是很疏離,可是她們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她們不屑和我打交道。
可是這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化妝師,她的眼睛裏滿是漠然,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注意一樣,這世界怎麼樣也和她無關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您的妝容要怎麼樣的風格?”她開口道,語氣仍然是淡淡的,甚至是沒有抬起頭看我,隻低著頭整理那些粉底什麼的,我看著鏡子無所謂道:“按照我訂婚的禮服,給我化一個搭配的妝容就是了。”這次的訂婚比較“倉促”,雖然於俊已經盡力搞得隆重,可是布置也就是“奢華”而已,沒有什麼新意。
她沒有再說什麼,手腳麻利的給我上妝容,她的速度很快,短短幾分鍾居然已經給我打好了底妝
於俊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他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我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於俊這樣“談笑風生”的和一群人打招呼的樣子。我出來的時候,於俊正好轉向我這個方向,看到我的時候,於俊居然愣住了,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緩緩朝我走來。
“冉冉,今天你真漂亮,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要不是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估計都會把你當成別人。”於俊的眼中滿是“驚豔”,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那個冷冰冰的化妝師給我化好妝之後,我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自己的化妝技術還是不錯的,可是也達不到她這樣一個妝容就讓我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而且比我年輕時還要漂亮那麼多的地步,不過於俊這麼“誇讚”,我有些臉紅:“油嘴滑舌,你別告訴我,你這輩子沒有見過比我現在還漂亮的女人,還是說我之前很醜,現在由化妝師給我化了一個妝容,我就像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所以你才會那麼“驚訝”。”
“你本來就很漂亮,隻不過突然一個妝容就讓我好像看到了剛剛遇到你的那個時候,那時候我們彼此還很年輕”於俊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笑了一下,一個人最容易滄桑的就是眼神,因為那些過往會讓一個人的眼神從無所畏懼變得深沉,這個妝容隻所以讓我驚訝,不僅僅隻是因為讓我麵容變得年輕,而是我的眼睛沒有那麼“滄桑”了。
我挎著於俊的手,跟著於俊和那些不同,臉上卻同樣帶著麵具的人打招呼,他們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或者是“巴結的笑容”,能來訂婚宴的,都是能和於俊做生意或者要巴結於俊的人,他們不會沒有眼力見到在這種場合表達對我的不屑或者厭惡,哪怕他們對我不如麵上那麼親切,臉上也是掛著熱切的笑容,哪怕我覺得“虛偽”,為了於俊,也不得不掛起笑容接受他們的“祝福”和“恭喜”。
“”我感覺有一道非常熱切的視線投在我身上,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放眼望去,是紀青青的她站在不遠處,靠著柱子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眼神很是“熾熱”,我有些奇怪,她死死的盯著我幹什麼,紀青青不是說放過我了嗎?如果是因為紀雲的原因,對於俊“實施不了報複”,那也是應該是盯於俊吧?
於俊也注意到了紀青青,眉頭緊走了起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去和她說清楚小萱的事情,你去吃點東西吧,待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點了點頭,小萱的事情還是有個結果比較好,紀青青看上去還是對小萱的死放不下。
於俊朝紀青青的方向走去,途中還不停的和那些“來賓”打招呼,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有變過,我看著於俊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紀青青的到來有些“來者不善”,可是這個感覺是無緣無故出現的,也沒有什麼依據,我搖了搖頭,打算去吃點東西,現在才是早上十點多,按照計劃,這場訂婚要十二點才開始,開始前就是要不停的和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打招呼,混個眼熟,畢竟我怎麼說也是sz的總裁夫人,將來免不了和這些人打交道的。
“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沒有吃飯?”我正在擺放著一些吃食的桌子上挑選食物,麵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拿著塊蛋糕的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渾身就僵住了,厲薄奕走到了我的麵前,眉頭微皺的看著我:“低血糖還沒好全,不吃飯很容易暈倒的。”說著,他還把他手中的那塊蛋糕遞給我,我有些“尷尬”的接了過來:“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