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下唇,看向窗外的風景,我和於俊的是露天的婚禮,場地就在於俊別墅的這個大院子裏,我和於俊的婚禮還沒有開始,來參加婚禮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到場了,見到這些人,我的手緊緊攥緊了婚紗。
我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穿著婚紗,化著華麗妝容的自己,閉上了眼睛,我的眼淚從眼眶裏滑落,我知道妝容肯定會花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流淚
昨天厲薄奕和我講清楚了他和鄭瑤的婚姻之後,他居然“求”我,讓我不要和於俊結婚,我之前因為不惜食言答應小遠的事情,連夜離開海城,他知道的時候,那時候他以為他是真的死心了。所以他才會選擇相親,打算給小遠找一個好的母親,孩子的成長離不開一個好的母親。
之所以答應許希那麼“荒誕”的請求,也隻是因為鄭瑤雖然任性,可是她“善良”,也是個好的母親,不管她怎麼和許辰鬧,也不會把氣撒在孩子身上。
和鄭瑤領證之後,鄭瑤對小遠也是視如己出,雖然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把小遠當成了那個和許辰一起出國的兒子,但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如果不是因為小遠,他也不想結婚。
和鄭瑤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有個“家”,他們三個人也過得很幸福,他以為他已經把我放下了,可是在看到蘇卉對我露出“怨毒”的眼神,拿著不知名液體朝我潑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有想,下意識的一句話就是叫我的名字,他的下意識行為是替我擋住那不知名的液體,他沒有想過那液體是什麼,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所以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還沒有放下我,做不到對我的事情“無動於衷”
厲薄奕說他會想辦法和鄭瑤提離婚的,而我,隻希望我不要和於俊結婚,哪怕不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也不相見也無所謂,因為於俊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於俊了,我和於俊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他做不到看著我跳進火坑。
那時候的厲薄奕“情真意切”的樣子,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模樣,在我記憶裏的厲薄奕,厲薄奕就是一個霸道、幼稚的惡魔,可不知為何,讓我離開於俊,哪怕他一輩子都見不到我的厲薄奕讓我感覺厲薄奕不一樣了,他像是一個“長大”了的“孩子”,不再“幼稚”。
我吸了口氣鬆了鬆抓著婚紗的手,睜開了眼睛,擦了擦眼淚,不管厲薄奕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讓我和於俊不要結婚,我都做不到在這種時候和於俊解除婚約,尤其是厲薄奕在我訂婚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替我擋了硫酸,如果我這時候退婚,於俊就會陷入“流言蜚語”之中,更不用說我做不到拒絕於俊的“婚姻”,這是我“欠”他的,是我要用我的下半生“償還”的“債”。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在想厲薄奕和鄭瑤離婚了嗎?
我的心“動搖”了,在厲薄奕替我擋硫酸的時候,第一次我是愕然,出於“震驚”,我腦子一片空白,不明白為什麼厲薄奕要替我擋,也有些不敢相信。而第二次是“心疼”,厲薄奕疼得緊咬著牙都忍不住發出聲音了,卻還是替我擋硫酸,在我問厲薄奕,他那時候明明是背對著蘇卉的,為什麼還是能替我擋下剩下的那些硫酸?
厲薄奕的回答居然是,他擔心蘇卉不會輕易的放過我,所以他才盡量用身體保護我那樣真意的回答,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我的腦子裏亂糟糟的,昨夜也因此徹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今天醒過來的時候,我的雙眼紅腫,麵容憔悴不堪,是這個化妝師的技術實在是太高超了,居然能還能用化妝技術讓我看起來“光彩照人”。
“你的眼淚讓妝容花了,就剩下兩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我隻能給你化一個比較簡單的妝容了,可以嗎?”這個化妝師麵對我的眼淚把她辛辛苦苦化了一個多小時的妝容毀了的情況下,臉上還是“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似乎沒有絲毫的不滿:“請控製好你自己,眼淚會毀掉妝容,你要是再流一次淚,可能就沒有時間來補了。”
“抱歉”我擦了擦眼淚,對她扯出一個笑容,她卻看也懶得看我,自顧自的低頭擺弄那些化妝品。
我卻想起了昨天鄭瑤的事情。
我和厲薄奕的談話沒有再繼續,因為我選擇了“逃離”,厲薄奕喚住我,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想到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靠在牆壁捂著嘴哭的鄭瑤,她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捂著肚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哭腫了,她看到我的時候,有著毫不掩飾“不甘心”,我則是被嚇了一大跳,鄭瑤已經是懷孕了四個月,在厲薄奕替我擋硫酸的時候就已經動了胎氣。
我想上去扶她,她卻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我的手,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昂起頭進了厲薄奕的病房。
因為鄭瑤的身體情況,和身份的“特殊”,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進了厲薄奕的病房,因為厲薄奕是想要和鄭瑤提離婚的,而自始至終,鄭瑤一直是被蒙在鼓裏,以為她和厲薄奕的婚姻是多麼“幸福”,我不敢想鄭瑤在病房外到底聽了多少。
我進去的時候,有些“尷尬”。
我差點以為我自己看錯了,因為厲薄奕的眼眶有些紅,而隨後鄭瑤的聲聲質問讓我沒來得及深究厲薄奕是不是因為我“執意”要和於俊結婚才紅了眼眶。
鄭瑤質問厲薄奕,這場婚姻是不是自始至終就是他和許希安排的一場“騙局”,目的就是怕她改嫁,所以和她領證以來,厲薄奕從來就不碰她,還騙她說是因為領證是衝動行為,對彼此還沒有了解,在舉辦結婚儀式之前,彼此還是分房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