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奕和許希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徘徊不去,我放下手中有關繪畫的書籍,揉了揉太陽穴,半靠在沙發上,我的腳是架在茶幾上的,那包著厚厚紗布的腳“不忍直視”,我有些“哭笑不得”,傷到腳不是什麼大毛病,況且於俊拿完藥回來,發現厲薄奕和許希在病房裏,更加是不放心我待在醫院“留院觀察”幾天了。
結果回來的時候,因為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於俊有些“急不可耐”,我下意識的反抗,卻在看到於俊那有些“沉”的表情時反應過來,我選擇了順從,也許是“天意”吧,於俊不小心壓到了我的腿,我在艱難挪開的時候碰到了床柱子,然後那種酸爽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於俊連夜帶我去醫院檢查,雖然沒出什麼大事,可是這傷怕是要養多十天半個月了,現在離婚禮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即將過春節了,我還要綁著厚厚的紗布,估計在過年之後的幾天,都好不了。
現在都還隱隱作痛,不能動彈,最近也許是因為年關將至,於俊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久,好幾天夜不歸宿的事情也時常發生,於俊待我倒還和以前一樣,大概是因為厲薄奕沒有再來糾纏過我,而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吧?
“太太,晚上有什麼想吃的嗎?”於俊的別墅保姆原本隻有吳媽一個,因為我傷到了腳,所以於俊又找來了一個年輕的保姆陳萱,也是個大學生,是於俊資助的貧困學生,因為從初中開始就接受著於俊的資助,所以上大學之後就提出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報答於俊,她也是小萱的校友,因為她,於俊才認識的小萱。
因為與小萱都是單名一個萱字,和小萱雖然不怎麼親近,倒也算是點頭之交,自從於俊回來海城之後,就到了sz做實習生,據說性格要強,能力更要比普通的男人要高,在sz混了那幾個月,要不是因為她還是大學生,於俊都想提拔她,讓她成為正式職員。
因為我不喜歡有太多人照顧我,於俊也不喜歡家裏有太多不相幹的人在,所以家裏一直隻有一個吳媽,司機什麼的都是在不遠處有住處的,但是我腳受了傷,於俊不放心他不在的時候,怕吳媽一個人照顧不來我,。
所以特意把陳萱從公司裏調來照顧我,說是陳萱以前照顧過她骨折的弟弟,算是熟練了比較適合照顧我,況且陳萱再在公司待下去,那些業務都要被陳萱一個人做光了,當然這句話是於俊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不過也側麵反應了陳萱是多有能力。
陳萱的麵容倒是蠻清秀的,雖然比不上小萱,可是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說出的話清脆如百靈鳥,又多了幾分活力,基本是個人都會喜歡陳萱的,況且不同於小萱的“柔弱”,陳萱的脾氣多了幾分堅韌,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味道,雖然相貌不是多麼出色,可是一見就會被吸引,再相處下去就會不自覺的被打動。
但是,於俊將她帶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安,因為陳萱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太“安分”,可是這些日子,於俊在家裏呆的時間沒有多久,我也不想去計較,於俊把這個陳萱放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是於俊對小萱餘情未了還是什麼?
小萱死了,於俊都不願意去見最後一麵,明明知道我不會計較,於俊沒有必要厲忌我,小萱的事情,隻要我不在乎,誰也不能拿這件事情說事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些“啞然失笑”,我是魔怔了吧?怎麼心心念念的都是別人是不是“別有所圖”,於俊不管抱著什麼樣的心理把陳萱這個和小萱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送到我身邊來照顧我,反正於俊也不會想要我的命還是對我不利。
至於這個陳萱,現在人在我的眼皮底子下,也不怕她翻出什麼風浪來,畢竟我才是這於家別墅“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直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對她露出一個漠然的神色:“吳媽做的東西我都愛吃,讓她隨便做就可以了,而且我隻是腳踝崴傷了,又不是殘廢,生活不能自理,你不用一整天待在我旁邊,你去給吳媽打下手吧。”
“可是總裁說事情有吳媽做,讓我要待在太太身邊隨叫隨到啊。”陳萱眨了眨眼睛,臉上很是嬌憨,頗有幾分可愛的說道,我聞言臉色一沉,皺起了眉頭,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在這於家別墅,你隻聽於俊的話了是嗎?我這個女主人的話就可以當做耳旁風了是嗎?”雖然我不懷疑於俊的“目的”,也知道這個陳萱十有**是衝著於俊來的,而且這個陳萱也太不省心了,一天到晚就是盯著我看,好像是要抓我的把柄一樣。
於俊在公司夜不歸宿,她還非常失落,於俊回來,她的眼睛簡直是要放出光芒,看那樣子恨不得“自薦枕席”,隻不過她隱藏得很好,我也不過是偶然間看到她對這別墅的“渴望”,以及不經意間對我流露出來的“妒忌”才確定了我的不安,她的目的果然就是於俊,而且是想要把我拉下馬“取而代之”,她對小三也貌似沒有什麼“歧視”。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萱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惶恐之色,隻是抬了抬眼頷“不卑不亢”的說道:“隻是於總裁對我有很大的恩情,他請我來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好好照顧夫人而已,下廚這種事情不歸我的“職責範圍”內,要是我去幫忙下廚,太太有什麼需要我卻不在那可就不好了。”
雖然她口口聲聲的太太,叫得十分的恭敬,可是已經有了“防備”的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不過是表麵上的恭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