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於俊出來的時候,於俊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是疲憊,一接起電話的時候態度卻很是冷漠,隱隱有些不耐煩,直到我說約他出來,是為了談談離婚的事情,他的態度才有了緩和變化,說他在公司打我是他不對,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應該私底下解決,也不應該對我動手,可是的確是我做得太過分了。
他和陳萱之所以會發生關係,是因為我接受了厲薄奕給我的股份而沒有告訴他,他一時喝醉了酒而已,可我明明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厲薄奕,居然還給他戴綠帽子,如果是別人,是他做錯在先,他也就忍了,他會對我道歉,為什麼偏偏是厲薄奕?他為他的一時怒氣上湧給我道歉,但是離婚未免也太嚴重了,有什麼地方我不滿意可以直接說,他可以改,隻要不和厲薄奕再“藕斷絲連”就可以了。
麵對於俊的話,我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勾起了嘲諷的嘴角,約他出來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哪怕是以後恩斷義絕,也要說清楚,省得以後還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事情,於俊一勸再勸我卻不鬆口,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我出來麵談。
我約他在sz樓下的咖啡廳見麵於俊的忙碌不是假的,自從知道於俊給我下藥之後,厲薄奕就恨死了於俊,哪怕我說要和於俊離婚,厲薄奕也“無動於衷”,他說我要和於俊離婚是我的事情,他隻是要給自己的孩子報仇而已,如果我還傻傻的記住於俊的恩情而不願意離婚,那將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他也不會再多費唇舌,他不會放過於俊的,包括於俊的sz在內。
他殺了我的一個孩子,什麼恩情都煙消雲散了,況且於俊對他可是沒什麼恩情,彼此都是“仇人”,所以於俊的疲憊不是裝出來的,大概是厲薄奕加大了針對的力度了吧?
我坐在咖啡廳,托著腮通過窗看著sz裏進進出出的人,從中搜尋著於俊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於俊的身影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才短短幾天,於俊就消瘦憔悴得不成樣子,他也許是注視到我的視線,原本低著頭匆匆趕路的,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的方向,我對他揮了揮手,於俊扶了一下眼鏡,就快步走來。
於俊真的很憔悴,眼旁的青色已經很深了,衣衫都有了痕跡,整個人也沒有那種精神氣了,坐在我麵前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就是濃濃的刺鼻煙酒氣味,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皺起了眉頭:“於俊,你抽了多少煙喝了多少酒,你還以為你是二十多歲的時候嗎?”三十多歲的人了,人生都已經過去了半輩子了,何必這麼拚命,於俊這麼和以前拚命,遲早會把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拖垮的話剛剛說出口,我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這是關心於俊,習慣成自然了?
明明打算和於俊恩斷義絕,再也不管於俊的任何事情了,可是一見到於俊還是不自覺的擔心起於俊的身體來,他以前可是因為喝酒喝進了醫院,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差點就有生命危險了。
於俊聞言卻是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和我說道:“喝酒是飯局的重頭戲,酒足飯飽之後再抽煙也是常態,別人喝酒抽煙,就我一個人搞特殊,我怎麼做生意?誰不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是我現在在這海城除了你是舉目無親,誰也靠不上,要維持sz的運作,那些飯局是必不可少的,至少要和那些人混個臉熟。”
“你很趕時間?”於俊明顯是不想和我離婚的,可是這麼不耐煩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要挽留我的表情,他“忙裏偷閑”的出來也是應該不想和我離婚的吧?於俊抹了把臉,咕嚕嚕的就把杯子裏的咖啡灌了下去,還讓服務員續杯,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嗯,待會兒還有個飯局,是和一群官員的,不能遲到,估計要到大半夜才會結束了,所以長話短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答應離婚,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不和我離婚?”
“”我靜靜的看著於俊,於俊本來還有些明顯的“躁動不安”,被我這麼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他的臉上出現了不自在:“怎麼?隻要你不離婚,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說,我可以保證陳萱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至於打你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了,隻要你別再背叛我,和厲薄奕”
於俊的話接下來沒有說下去,可是我明白於俊的意思,他怕我再和厲薄奕發生關係,給他戴綠帽子,對於他來說,任何厲薄奕賦予的“恥辱”都是無法接受的,我也承認我的這個錯誤固然於俊在我的家裏安裝監聽器的行為我不能原諒,可是於俊會知道我“背叛”不也是因為監聽器嗎?在和於俊的婚姻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就背叛了於俊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於俊,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解除了我的疑惑或者解開了我們之間的“誤會”,我就不會和你離婚,而且我會盡可能的和厲薄奕保持距離我無法保證我和厲薄奕不會再見,畢竟他是小遠的父親,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和他見麵的,我怎麼說也要顧慮一下小遠的感受。”我的手放在桌麵上,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緩了一會兒對於俊說道,厲薄奕和於俊“水火不容”,我也不敢全身心的相信厲薄奕,我也不是傻子,於俊回答我的話說的是真的是假的,我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實在分辨不出來,那我便出國一趟,做個徹徹底底的身體檢查,厲薄奕和於俊的手不可能長到國外去,隻要知道我有沒有打過胎,就可以知道厲薄奕和於俊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