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厲薄奕到醫院的時候,許辰還沒有到,我和厲薄奕坐在搶救室外的走廊椅子上,看著一群醫生和護士出出入入,我不禁有些擔心,五個月的胎兒,還是雙胞胎,孩子沒了,別鄭瑤的命也給搭上了。
厲薄奕的手挪到了我的手上,寬厚的手掌帶著暖暖的溫度,讓我無端端的安心下來,不再吊著一顆心提心吊膽了。我轉過頭去看他,他正看著我,眼裏有著很是複雜的深色,他似乎想要和我說什麼,不過許久隻是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背:“許希之前問過醫生了,好在鄭瑤的身體底子不錯,之前也生育過,孩子的月份不算大,加之送來的及時,雖然孩子是保不住的,可是鄭瑤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頂多就是調養幾個月的事情如果鄭瑤有什麼不好,許希肯定會大義滅親的,就像當初把許辰送到國外去那樣。”
“那分明是許希和你設計了一個圈套讓鄭瑤鑽,怕許辰搗亂不是嗎?”厲薄奕提起許希把許辰送到國外去的事情,我有些好笑,那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讓厲薄奕“出賣色相”娶了鄭瑤,以避免鄭瑤改嫁給別的人,可憐鄭瑤以為厲薄奕對她是真心的,之前還把我當做“假想敵”來對待。
厲薄奕看著我,淡淡的說道:“其實把許辰送到國外去,也是有教訓教訓他的意思,誰叫他有了老婆還玩曖昧,導致鄭瑤三天兩頭的鬧離婚,居然還和他那母親玩出下藥這種手段我到現在還搞不明白,許希是怎麼容忍那種腦子一團漿糊,脾氣和鄭瑤有得一比的老婆的,明明許希那麼“完美”。”
“”厲薄奕最後說的話我深以未然,到底是腦子多糊塗的婆婆才會做出和兒子一起給兒媳下藥的事情,還是為了挽回兒媳。而且她早就知道厲子衿給許辰生了個孩子,卻一直暗中來往,從來沒有告訴過許辰和許希,一個是自己的枕邊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兒子,這樣還能瞞得嚴嚴實實,愣是讓許辰和許希一點兒也沒有發現,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你還對於俊沒有死心,對他抱有幻想是不是?”厲薄奕突然惱怒的說道,我有些怔愣的看著厲薄奕,不明白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是為什麼。但是他眼底那灼熱的怒意不像是作假的,他站了起來,指著搶救室說道:“你不相信於俊謠言中傷你,所以你從剛才開始就無精打采的,可是蘇冉,用謠言敗壞你的名聲,於俊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看著厲薄奕淡淡的說道:“的確,我現在的聲名狼藉大部分要“歸功”於於俊,要不是他的手筆,誰會知道我蘇冉是誰,又哪裏能知道我和厲樺總裁厲薄奕和sz總裁於俊的“三角戀”?”說著說著,我有些自嘲,聲名一朝毀了個徹徹底底,居然是幾年來一直朝夕相處,彼此依靠的於俊下的手,雖然知道於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心裏說不難受是騙人的,我寧願是厲薄奕做的,畢竟厲薄奕給我帶來的傷害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兩樁了。
“那你”厲薄奕很是生氣的說道,還有著不解,我直接幹脆利落的打斷了厲薄奕要說的話,問道:“於俊敗壞我名聲的目的何在?為什麼他要幫厲子衿,難道他不怕得罪許家嗎?”
“”厲薄奕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直視著他:“給我一個於俊敗壞我名聲的理由,還有於俊支持厲子衿對鄭瑤下手的理由。”之前許希說厲子衿把所有的錯都推在了我的頭上的時候我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他說厲子衿對鄭瑤下手還是於俊默許,甚至我家的地址和情況還是於俊透露的,我就很難相信了。
我咬了咬下唇,然後對著厲薄奕淡笑著說道:“我會相信於俊敗壞我的名聲,畢竟他已經和我離婚了,我還和他劃清了關係,從今以後我們隻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最好連不必要的問候都無需有,他現在是厲子衿的丈夫,當然是要站在厲子衿那邊了,何況厲子衿現在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而鄭瑤的事情於俊為什麼會策劃?於俊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於俊了,他做事謹慎,思慮周全,怎麼會冒著得罪許家的危險幫助厲子衿,向鄭瑤下手,何況鄭瑤背後的鄭家也差不到哪裏去”
意思很明顯就是我不相信,哪怕是許希告訴我的,我也能充分懷疑這是厲薄奕的“詭計”亦或者是許希為了厲薄奕做出的事情。
“你還真是信任於俊呢!”厲薄奕冷笑兩聲:“你怕是忘了於俊有心理疾病,他現在已經和瘋了差不多了,尤其是一遇到我的事情,他就真的和瘋狗一樣。”
“”我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厲薄奕,於俊有心理疾病的事情我和王涯可以說是瞞得“密不透風”,而王涯就是於俊的“心理醫生”,我和王涯都不可能說出去,厲薄奕再“神通廣大”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你忘了陳萱本來是我的人了嗎?厲子衿的手段比以前我的認知還要狠辣,一場車禍不僅讓陳萱流產了,而且這輩子永遠隻能待在輪椅上了,一輩子被徹徹底底的毀了。”厲薄奕有些不屑的說道:“於俊也是一個孬種,自己的兒子被厲子衿害死了,卻什麼話都不敢說,哼,按照顧子衿的性格,她不能給於俊生孩子,別的女人也休想,哪怕是於俊斷子絕孫了,她也不會讓於家的產業落到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手裏。厲子衿的手段不比陳萱要差,身份又高那麼多,陳萱別說是報複了,別讓厲子衿惦記上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她又不甘心這輩子就讓厲子衿毀了,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所以用於俊的這個秘密和我交換。”
說到這裏,厲薄奕的眼神裏帶著“**裸”的戲謔,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呢。不過想一想還真是有可能,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沒有心裏病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