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然將頭壓得更低,又朝著女人微微愕然的雙唇覆了過去。如此,溫曉隻能看到他那雙放大在眼球中的失落雙瞳,卻也沒發現男人這聲告別之後忽然紅得幾快滴血的臉色。
“這部劇,不許接。除非某一天你能告訴我——你也愛我。”
而是,是真心之言,而非虛情假意的三個字。
溫曉的腦子嗡嗡嗡的響著。接下來,男人的唇在她身上纏、繞著,她都沒有了太大的感覺。她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他的那一句“因為我愛你”上。
她不懂為什麼他愛她,她就不能接那部劇。
他不懂安沉這個陌生人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但是這五個字的含義,她卻是再懂不過。
一個多月前,她見到安沉的那天晚上,他也說過他愛她。隻不過,那會兒她隻當他是隨便敷衍的一句話,更甚至覺得他可能將她當成了某個人的替身。
然此時此境,男人低沉而嚴肅的聲音裏,分明含著那麼絲絲受傷。
溫曉是演員,對“真情實感”這四個字,最為有感觸。
難道,他是真的……
“你……”其他雜亂的思緒全被溫曉壓了下去,此時她隻是盯著慕裕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是真的……”
“溫曉,你有沒有良心?”結果慕裕沉忽然丟下一句打斷了她的話:“我以為,我對你這樣,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她見過一個不愛他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寵嗎?
溫曉卻更加淩亂了。什麼《機密》啊,記憶啊,或是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思緒啊,此時全被慕裕沉剛剛的幾句話給掃空了她。
如果慕裕沉仔細觀察的她,一定可以看到她本就通紅的臉色,比之前還要紅了,眼底分明添了那麼一抹淡淡的羞澀以及局促。
實在是!
她從來沒有想到,慕裕沉這樣的男人會有現在這樣跟她表白的時空。
“那……”溫曉局促著、局促著,忽然脫口而出,“有人說,你四年前愛上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跟我長得差不多。你之所以看上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她。”
“鬼!”慕裕沉回了一個字。
他好歹是做過軍人的。部隊裏說髒話的人多著。脾氣起來,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溫曉偏過頭去,唇角卻忽然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意。本來有些對著男人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非不讓她接戲而有些小生氣,且有些小不爽的。
此時溫曉卻覺得自己鬱悶的心情因為他這個“鬼”字而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情莫名也好了起來。
她忽然攀上他的肩,不用他低下身,自己就朝他吻了過去。另外一隻手則探入了他的衣服裏,撫上了他硬朗的胸膛。
“慕裕沉,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你的。”
溫曉笑了一聲,忽然間伸出手來將燈給關了,嘴裏鑽出一句話來。
愛……她不肯定自己愛不愛他。
但喜歡,絕對是有的。
想他嗎?
這陣子,她實在是太忙了。但空閑之餘,她可以確信的是,她想他。
宴會上沒去跟他打招呼,也隻是因為怕被別人問起身份罷了。
回來後沒跟他說什麼……實在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善於將自己的感情掛在嘴邊的人。而且,那張彩信完全擾了她的心神。那樣的猜測在心底誕生,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不過現在嘛……
某位木頭都敢說愛了,她說句喜歡,有什麼不敢的?
“嗯?”
慕裕沉卻猛一怔,晃了晃神,似乎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低著頭,他停下動作隻死死的盯著溫曉。卻發現燈早已經被這女人給關了,他完全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再說一遍。”他道,語氣強勢而冷硬。
如果現在還亮著燈,溫曉一定可以探到男人眼底的那抹不可置信。
畢竟,在他看來,她的心,一直都掛在另外的男人身上。
溫曉暗笑,道;“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溫——曉——”
“嗯。”溫曉淡定答。
“再說一遍。”某人態度強勢,忽然扯開了她的衣服,大掌一用力便朝著她的身體狠狠、摩擦而去。
溫曉悶哼了一聲,心底暗罵,殘暴,卻仍舊堅持,“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一遍。”
不過事實證明,她在這個男人麵前永遠戰不到上風。
慕裕沉也不說話了,粗暴的掀開她的睡裙,冷聲一哼。溫曉忽便感覺很危險的氣息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