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眾人今日已經被攝政王接二連三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
如今又看他當著眾人的麵砍下馬頭,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直直的嚇暈了過去。
尤其是站的近的,甚至直接被那飛劍而出的血給濺了一身,血腥味刺激的白眼翻白。
那匹上等的寶馬長長的嘶吼聲還沒結束,便‘砰’的一聲狠狠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的塵土,卻已經沒了腦袋。
攝政王冷笑幾聲,一把將馬頭給扔到了太子的麵前。
太子驚聲尖叫,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在七皇子夜浩亭就站在他身後,陰沉著臉推了他一把,不著痕跡的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雙腿發軟跪坐到地上去丟盡臉麵。
寶王爺倒抽了一口涼氣,隻是那泛白的唇瓣還是泄露了他心中的震顫。
夜浩亭算是三人裏麵最為冷靜的,他冷眼瞥了一眼已經死掉的馬,沉聲問道,“攝政王這是何意?”
“哼,這馬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它唯一的用處就是保護主子不被驚擾。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嚇得雙蹄揚起,差點摔傷了車內的主子。如此無用的馬,怎麼能不斬殺它?”攝政王說的頭頭是道,隻是看著劍柄上鮮紅色的血液的那雙眸子,卻閃著嗜血的神采。
好像見著如此鮮豔的血,會讓他止不住的興奮。
夜浩亭冷笑不止,“攝政王想要處置馬匹,大可回了驛館之後處理,何必在這大街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攝政王瞥了他一眼,對這個七皇子的印象,要比那個什麼無能的太子好不少。
不過,這個七皇子還是太嫩了一些,和他相比,依舊不夠看。
“犯了錯當然要當著眾人的麵處置,否則如何殺一儆百。本王就是要讓後麵的那些馬看看,保護主子不利的下場,便是身首異處。怎麼,七皇子對本王的處置方式有意見?”
攝政王把劍交給一旁的貼身護衛,那人麵無表情的抽出帕子輕輕拭去劍上的鮮血,直至換了三條帕子擦拭幹淨,無論是劍身還是劍柄都不留一滴血漬了,他才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把劍呈上。
攝政王一把將劍給插進了劍鞘,動作幹淨利落,一眼便能看出其武功修為不一般。
周邊的百姓更是被那一聲驚得全身發軟,一個個都像是失了魂一樣的動彈不得。他們哪裏想得到,隻是出來看個熱鬧而已,竟然會碰到如此血腥的事情。
這個驚雷國的攝政王,未免太過殘忍了,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治他嗎?
二樓的玉寶兒已經拉著夜闌晟轉過頭跑到了桌邊坐下,替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那個攝政王,那個攝政王好可怕。”玉寶兒何曾見過如此殺人不眨眼的人?就算一直冷冰冰對著他們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夜修獨,眸中也有那麼一絲的溫度的。
可是這個攝政王,就跟修羅一樣,半點溫情都沒有。
夜闌晟手指握著杯子,小小的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